安妮果然是在家，靠在舒適的沙發(fā)上，看cspan頻道的聽證會直播，柳子越坐在另一邊，都很專注，柳子越甚至還右肘落在沙發(fā)扶手上，拿個文件板，不時在上面勾勾畫畫，安妮就一邊看一邊打電話：“嗯，還不錯，很出乎我的預想，不，他說的這些話，應該是……我覺得不像是美國人的風格，不像是那邊為他設計的內(nèi)容，總之，很不錯，沒有以前那種軍痞的味道，收斂得還是比較好?！?
“您跟父親剛回去，我也沒法跟他去，而且我去的話，那種政治意味也濃了點，別人還琢磨我們王室想在美國獲得什么矚目呢，對吧，嘿嘿，我現(xiàn)在的政治敏感性也不錯了吧？謝謝母親大人的表揚……”
啰里啰嗦，估計那邊的皇額娘也在看類似的電視內(nèi)容，說起來就沒個完，好不容易等安妮掛上電話，看見柳子越正一臉有趣的看著她：“怎么？臉上還是有點胖？”剛生了孩子，安妮最在乎的就是這個事情。
柳子越搖頭笑：“聽起來你跟你媽打電話和一般人家也沒什么不同，我指的是語氣，不是內(nèi)容。”國王夫婦也就是私人探訪的性質(zhì)，回去以后，安妮就從那棟瑪若購買的別墅搬回莊園里面了，還是這邊一大家子的感覺類似王宮一些，不那么孤零零的，何況小王子小公主服侍的人手在那邊也顯得忒擠了點，這邊的農(nóng)家莊園多寬闊？關(guān)鍵還安全。
安妮撇嘴：“多新鮮！我媽還不是從一個接待顧問跟我爸結(jié)婚的，沒那么多……你聽見我剛才說的沒，我覺得他這次說的內(nèi)容像是自己揣摩的，他現(xiàn)在還真是有不錯的思考能力了?！?
柳子越一邊把自己的文件板遞過去，一邊隨意的靠回沙發(fā)上：“擁有一位彪悍的夫人就會成就一個哲學家，他的老婆個個都不怎么柔順，他的思考能力還不能長進點？”
安妮哈哈大笑的看，又有點奇怪的詢問：“你這是做的什么統(tǒng)計？”
柳子越拿筆指指：“肢體語，他的動作比較奇怪，幾乎沒什么重復的，特別是那種容易暴露情緒的肢體動作，真的沒有，你是不是給了他什么訓練？”作為一個經(jīng)驗極為豐富的訪談主持人，觀察對方的肢體語都成了柳子越的職業(yè)習慣了，就好像她剛認識齊天林時候做的一樣。
安妮搖頭，她大概知道一點：“估計得問蘇珊，瑪若這個媽媽有點特務氣質(zhì)，可能傳授了些什么給他……”
兩位夫人還說對了，齊天林雖然沒有接受過全面的特工訓練，但是這些簡單的技巧還是能掌握一些的，現(xiàn)在對他來說已經(jīng)成了習慣了，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聽眾席上發(fā)詢問的這些代表，他也學著先招呼一下才回答：“我從來都沒有否認過我的軍事承包商身份，當然這種模式還是由美國人發(fā)明的，我不過是拾人牙慧，我得說我很適應這種身份，至于這幾位說的情況，我想我都不會否認……因為我要你們明白一個前提，戰(zhàn)爭永遠都是骯臟的，不管把戰(zhàn)爭說得多么偉大、熱血和崇高，都不能改變戰(zhàn)爭是用武器去強行奪取別人生命或家園的過程，所以死在我手下的每一具尸體都是扭曲而極為惡心的，這是因為來國會大廈佐證，所以我才穿得這么光鮮干凈，就好像您跟您太太的做愛行為對你們兩個人來說是溫馨甜蜜，放到網(wǎng)絡上公之于眾就會格外惡心，一個道理?！?
驚愕之下，全場哈哈大笑！
齊天林指指那位指責他不正當競爭的同行：“我不知道您屬于哪一家公司，戰(zhàn)場上的經(jīng)營法則是跟一般社會不同的，那里格外的強調(diào)實力，作戰(zhàn)實力，拳頭大是唯一的標準，美國軍隊遵循的也是這一點，難道打不贏的時候有資格說什么對方不正當競爭么，我們在戰(zhàn)場上確實是不但要面對敵人，有時候也要面對同行之間的競爭，大家都在商業(yè)社會里面生活，商業(yè)上的爾虞我詐也是司空見慣吧，我們不過是把這種商業(yè)行為轉(zhuǎn)變成了赤裸裸的拼殺而已，您能不能說說您是哪家公司的，我好把具體事例拉出來談一下，究竟我們是怎么用不正當?shù)氖侄螕魯∧銈兊?，也讓大家都聽聽？?
對方是真的有些語塞的躲開了，戰(zhàn)地上的東西確實都不干凈！
至于自己的公司，齊天林更加不諱：“美國軍隊是全球最大的武裝力量，擁有最好的裝備跟預算，我除了代表宙斯盾防務公司，還代表的sgm防務設備有限公司都是遵循最正規(guī)的競投標程序參與國防部的合同競爭，經(jīng)得起任何一方面的審查，也希望在座各位有空能夠試一下我們的產(chǎn)品，確實是將您的生命安全保護放在第一位！在這里我強烈建議白宮為總統(tǒng)閣下也配備一輛……”
維拉迪跟洛克終于在后面笑得哈哈哈的前仰后翻：“廣告啊！赤裸裸的廣告！”齊天林的角度能看見總統(tǒng)先生也在笑，也許是為了回應他這句話，還對他揮了揮手
但是也有人表現(xiàn)出不屑：“你講這么一個溫情人性化的故事完全可能就是為了這次作證編造出來的場景，完全不具備真實性，就跟《讀者文摘》似的！”
齊天林拉證人：“那一次的行為我是在陪伴好萊塢的莎琳娜做慈善訪問，她也親眼所見，我胡說這種場景有個什么意思？”
所以，這一次的聽證會終于從他這里順利過關(guān)，還帶來了完全意想不到的后果！
因為當齊天林下來以后，滿臉笑容的黑格爾跟他握握手：“晚上一起共進晚餐？保證不是那種紙杯葡萄酒了?！?
齊天林笑著應承：“那我就帶上女朋友跟兒子了？”帶上家人的晚宴，總是會顯得親近不少，維拉迪跟洛克都得不到這個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