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已經停在了半島電視臺對面的一個街口,看著城區(qū)九點鐘左右還算熱鬧的霓虹燈火,齊天林有些嘲諷的指一指:“水電大臣不在了,但這些燈火依舊燦爛,離了你們,卡爾塔依舊會繼續(xù)生活下去,這里的民眾愿不愿意跟著前埃米爾和現任還有美國人翻臉?我持保留意見?!?
只有登上過權力巔峰的人才會明白那種滋味,也只有被拽下權力寶座的人才分外的想念曾經的擁有,一朝天子一朝臣,即將被剝奪權力的這些政要也才會孤注一擲的跟著前埃米爾一起準備政變。
前埃米爾皺眉看齊天林:“你的看法是怎么樣?”
齊天林簡單陳述一下:“美國擅長的是正規(guī)部隊正面作戰(zhàn),每一天對他們來說就是巨額的開支,任何利用正面作戰(zhàn)或者正面政權與之對抗的結果,就是被他們用極為強大的軍事力量擊垮,這就是美國軍事理論的核心,但無論阿汗富、越戰(zhàn)、伊克拉都證明,只有藏之于民的游擊戰(zhàn)跟隱形政府,才是最有效拖垮這種巨型戰(zhàn)艦的方式,面對面……你們所認為的那些東西真的不堪一擊?!?
其實這種說法,華國的孫子兵法在數千年前就總結出來,“兵貴勝,不貴久”就是戰(zhàn)爭鐵律,適用在美國身上也亦然。
哈立德思考了一下,也把目光在自己的幾位內閣幕僚的視線中交流的瞬間,現在的他們顯然更愿意相信自己:“我們自己的國家,我們更明白……”
齊天林不阻攔,笑笑點頭:“行……你們去吧,不過我建議你們最好做點萬一的準備,就憑你們身上帶血的西裝,已經是美國人必須要抓住你們的通緝犯了?!毕胂?,拿出自己在卡爾塔購買的兩三支空白手機中一個遞過去,輸入另一個卡爾塔的臨時手機號碼:“萬一有需要,打這個電話。”
通緝犯?身為國家政要的人似乎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會落入這樣的地步吧?四位老者沒再說什么,推開車門就出去了。
齊天林看著四位穿著不合身西裝,帶著彈孔和血跡的老者昂著頭朝街對面的電視臺走去,無奈的搖搖頭,就調轉車頭,直奔美軍空軍基地返回了!
是的,返回了,藝高人膽大就是形容的齊天林這種。
熟悉整個美軍內部流程的他,并不覺得這個時候的美軍基地是什么龍?zhí)渡顪Y,但一路狂奔回到那個街口的時候,已經變得氣氛驟嚴!
大量的軍車和軍人已經撒出來,在各個街口跟道路上設立路障進行檢查搜索,并且把針對整個美軍基地的防護圈擴大到基地外三公里處。
這幾乎都是寫明在各種美軍基地突發(fā)事件應對手冊上的條款,借著修正美軍前線作戰(zhàn)條令把這些東西大略的都查看一遍的齊天林,結合自己平時對美軍基地的熟悉,簡直就是理論聯(lián)系實際的專家。
所以還遠遠的沒靠近三公里防護圈,齊天林就下車步行,借著夜間的黑幕掩護,逐漸靠近防護圈,在街道跟房屋的掩護下,貼近觀察游走。
十來分鐘,就確定了負責警衛(wèi)工作的不過是一個空降設施支援連,準確的說就是防衛(wèi)部隊,基本算不上作戰(zhàn)部隊,戰(zhàn)術素養(yǎng)也就是一般般,別以為美國大兵個個都是蘭博。
所以圈定了一個移動搜索的單車小組,齊天林就故意走上街頭。
貝達郊外的這些街區(qū),都是圍著美軍基地建設的商業(yè)區(qū),哪里有什么格外的游客,單獨走在街頭的齊天林立刻就成為鎖定目標,一部越野車打開車頂雪亮的投射燈就慢行過來,并且伴隨喇叭喊話:“舉起你的雙手,雙手扶墻,面對墻壁,雙腳分開站好……”
齊天林手指上挑著剛才繳獲的權限銘牌,但還是照著吩咐背對站好,只是扭頭回應:“我是bdoc參與突發(fā)事件調查人員!”齊天林不認為在幾米距離上,美軍士兵能看清自己手中銘牌上指甲蓋大小的標志是中情局的還是基地防御作戰(zhàn)中心的……
他這樣的喊話果然極大的降低了美軍士兵的警惕程度,雖然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出現在這個街道上,但是既然發(fā)生了大事情,這些基地中高層的調查人員不就應該出現了?人家部門可不像美軍營房里的大兵一籮筐一籮筐的,一整個街區(qū)能分到一個調查人員查看就不錯了。
這就類似于工廠車間工人遇見了辦公室的人員,態(tài)度不可能不轉好。
所以耀眼的探照燈被關掉了,只有車燈還在朝著這邊,最后索性側身??吭邶R天林背后,跳下來的美軍士兵也就不太遵循一人持槍瞄準,一人搜身的行為準則,直接靠近:“到底怎么回事?聽說死了好幾十個人?”看來也是以訛傳訛聽謠傳謠的家伙,齊天林很清晰的記得自己打昏兩人,擊殺十六人,笑著就轉身,雙手依舊高舉顫動手指,表示自己沒有拿著任何武器:“確切的報告還要殮尸連的人先確認,我們只是知道對方有可能持有……”
熟悉所有流程規(guī)范的口吻,讓兩名靠上來的美軍士兵更是笑著走進,沒有了絲毫戒心,只是習慣還是讓他們把步槍拿在身前。
齊天林顫動的指尖更是讓對方不可能看清證照,所以當三人完全靠近時候,齊天林放下手遞過證件銘牌的動作更加合情合理,兩名美軍下士還一起湊上了頭,就是這個時候!
齊天林雙手突然就是一翻,雙手鐵鉗一樣的就扣住了對方的頸部,在喉結上方的氣管處一扭一掐,帶著薄膜透氣手套的手指似乎都感覺扣進了對方的喉部,有點滑膩膩的感覺,其實已經在頸骨上了,也就他有這把力氣,一般專業(yè)特工都要雙手扭頭,現在他兩邊單手就硬生生撇斷了骨節(jié),全靠指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