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林是真沒什么欣喜之情,老實說他第一反應(yīng)也跟柳子越差不多,有點惶惶,一條惡龍,西方那種噴火的,被打折一條腿,不會更瘋狂么?華國那龐大而不太結(jié)實的身板受得住么?所以真有些苦笑:“華國人……我還是堅持最早的看法,該一鼓作氣的突襲拿下坦桑亞尼,就不會給華國人這么多鋪排的機會。”想想,伸手拿起旁邊的電話,撥通了蒂雅的號碼,只響了一聲,就傳來北非姑娘機敏的聲音:“是你么?!”只有齊天林知道這個號碼,和什么地方打來的無關(guān)。
齊天林唔一聲,昨晚也打過電話安頓了一下,還視頻看了女兒的圖像:“替我通知肯亞尼的作戰(zhàn)分隊,盡可能靠近坦桑亞尼邊境線一帶,搜救最近空戰(zhàn)的飛行員,這方面他們可以直接去找麥克中將協(xié)調(diào),盡可能營救?!钡傺庞浵聛硪院螅狚R天林沒說別的,才讓他先掛電話,這是她的習(xí)慣。
杰奎琳一直看著他的動作:“是非洲的那個……”
齊天林點頭:“嗯,小老婆,因為利亞比的政權(quán)領(lǐng)袖是個女性,她們關(guān)系不錯,而且按照非洲的原始宗族習(xí)俗,她比較容易獲得非裔員工的擁護,她對我的作戰(zhàn)人員有不小的指揮權(quán)力。”
杰奎琳先表揚:“你早就應(yīng)該表現(xiàn)出積極的這一面協(xié)助?!比缓髱c嘲諷:“你這四位還真是獨當一面不可或缺,政壇、經(jīng)濟、媒體和軍事,你還差什么?”
齊天林不接后面這茬兒:“我能干嘛?你不知道自打特混艦隊的事情一爆發(fā),我一直都被麥克瞪著,我就懶得出聲了,啥都不能做,從那時起我就得防著別當替罪羊,防長閣下辭職依舊是政客,最多退休寫回憶錄,我就什么都完了,你明白這個區(qū)別么?我絕對不可能背這個黑鍋的,所以我絕對配合任何調(diào)查跟論證質(zhì)詢,我問心無愧。”
杰奎琳就真的翻開一本秘書紀要:“中情局和五角大樓監(jiān)察總長都要求你在今天前往談話?!?
好吧,美國軍中能有資格跟總監(jiān)察長喝茶談話的,起碼都得是航母艦長以上的級別,齊天林也算是有資格了,撇撇嘴起身換軍裝,杰奎琳還搭把手,不過剛把襯衫領(lǐng)帶整理好,一部內(nèi)線電話就打過來,杰奎琳回自己桌上接起來:“防長閣下叫你過去他的辦公室,在國會和總統(tǒng)批準辭呈以前,他還是防長?!?
齊天林對黑格爾一直都挺尊重:“那我自己去,你安排自己的事情吧,見過他我再去總監(jiān)察長辦公室,下午約中情局探員過來錄口供?”
杰奎琳幫他最后整理一下將軍大檐帽:“就憑你這種心態(tài)跟情緒,就不是一個間諜或者叛徒能做到的,別辜負了我的期望!”
倒也是,好像任何臥底叛徒在目前這種完全深陷美軍最核心部門的情況下,多少都應(yīng)該有點患得患失或者警惕敏感之類的情緒,齊天林卻完全開放自如得無可挑剔。
他怕死么?
那就是個笑話!
對他來說一切敗露也不過是一場戲!
只是別牽連了自己的妻兒家人就好,那才是他唯一的軟肋。
所以等安妮和柳子越分別從自己的工作中暫時休息出來,問瑪若要不要一起去逛街的時候,這姑娘總算有點她那個特務(wù)母親的敏感:“保羅說他昨天就受到了襲擊,我們……還是安全一點吧。”
安妮從善如流:“幸好你當時買的這個監(jiān)獄夠大,我們自己在里面開幾家商店怎么樣?”這里原本就是一家大型商廈,不過現(xiàn)在變成了重建公司和綠洲防務(wù)的主要辦公區(qū),畢竟靠近五角大樓也好攬活兒嘛,就跟那個pmri一樣。
柳子越把雙肘撐在雕花欄桿上看著下面沒多少人流動的大堂,真心調(diào)侃:“難道你還真打算讓我把公司總部遷到華盛頓來?那我就只有把婚姻關(guān)系也轉(zhuǎn)到美國來?”說著就皺了一下眉:“怎么這么嗡……”一邊說一邊仰頭,臉色大變。
安妮的警惕性高了太多,一把就抓住她,另一只手攬住瑪若往后推,高呼:“有危險!”從腰帶拔出一個傳呼機一樣的盒子一下砸在旁邊的花崗石墻面,碎成幾片。
頓時警報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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