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林譏笑:“就你?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你現(xiàn)在再回到日本政府那邊去,沒準兒會把你送到美軍面前來砍頭!”
西尾滿臉的悲哀:“是啊……不殺不足以謝罪,只要能平復(fù)美國人的怒氣,我就當成一個日本國的替罪羊,又何妨呢……我早就有這個必死的決心了,但我還是不甘心!我徹底想通了,我就是黑船來航時跪在船頭的那些武士!就算一定要被砍頭,我也要讓國民明確的看到國家正在一個生死存亡的關(guān)頭,必須要奮力一搏,才有機會沖出美國人的控制!我……我要再發(fā)起一次光輝崛起之行動!”
聲音倒是越來越高昂!
齊天林拿著咖啡杯給自己喝的時候,終于遮擋住自己的嘴角,因為那里泛起一絲狡黠的笑意來!
表面上看,難道日本人付出幾十億美金的賠償割地,那就算完了么?
游戲才剛剛開始呢!
日本人的特點就是這樣,越打得他們疼,就越臣服于誰,日本政府一次次的想翻浪,卻被美國打得服服帖帖,從接到日本政府要員要來協(xié)商,他跟中將司令就知道了結(jié)果,只是想盡可能的擴大收益,而齊天林在意的不是這點收入,而是要用這種極為屈辱的東西去打動某些人……
政客為了自己的利益,會不要臉的忍讓,這一點千萬別指望日本政府會真的當面跟美國政府雄起,那絕對是天方夜譚,他們只擅長背后偷偷摸摸干點什么,所以齊天林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軍隊,準確點說,就是西尾的身上。
這是他來到日本的路上就反復(fù)考量過的問題,所以盡可能跟西尾糾纏得出結(jié)果,也許有點意外的過程,但最終還是基本接近了!
首先,黑船來航就是指十九世紀日本明治維新的,那時候跟華國滿清政府一樣閉關(guān)鎖國的日本正是被美國的黑船艦隊打得落花流水,才痛定思痛的由明治天皇決定改革開放,可以說那才是日本成為世界強國的,而曾經(jīng)抵抗砍殺過美國侵略者的日本武士,在炮艦駕到以后,就被日本政府交給了美國人,主動在美國人的船頭跪下一一砍頭!
作為謝罪!
那些武士是心甘情愿的被砍頭,他們認為自己死如同櫻花一般燦爛,為國家換來了富強興旺的機會跟希望。
西尾正是要效仿這些充滿武士道精神的前輩,只不過那些人當時是為了求得美國放過落后愚昧的日本,現(xiàn)在他是認為羽翼漸豐要擺脫美國;
當然這里其實也折射出齊天林在國際關(guān)系學(xué)深造到的一個論點,類似日本這樣沒什么資源的小國家,可以當順民求發(fā)展,而滿清政府也效仿了日本的洋務(wù)運動,卻根本不會得到西方列強任由發(fā)展的機會,因為一個資源豐富、幅員遼闊的強大華國,從來都是外國人不愿看見的現(xiàn)實,無論哪個國家!
這一點跟滿清政府是否腐敗,真的沒有直接關(guān)系,只要落后,其他國家就一定會竭盡全力的阻止華國完整的崛起,所以想到這一點,齊天林心里倒是泰然了一些,真的只有現(xiàn)在的華國,才是真正適合華國的道路!
其次安藤三輝曾經(jīng)給齊天林提到過的崛起之光輝行動,他特別去查找過資料,才明白是日本軍人在侵華戰(zhàn)爭前,為了把純粹的經(jīng)濟發(fā)展派拖下馬,變成軍國主義的軍人奪權(quán)過程,其中最頂端的三個領(lǐng)頭者之一就是幾乎每個華人都恨之入骨的岡村寧次!
而當時給這三個人打下手的就是東條英機!
就好像慘死在印尼沙灘上的安藤三輝一直在搗鼓著要讓自己成為前輩那樣的人物一樣,西尾莫不是在把自己比作當年著名的三羽鳥之盟(永田鐵山、小畑敏四郎、岡村寧次),那一次是在被美國壓制著明治維新以后第一次全面登上世界舞臺,這一次,同樣是被美國強奸了幾十年,終于也要翻身了!
齊天林聲音有點低沉:“光輝行動?你一個人能干什么?難道你打算花錢請我們雇傭軍?要非洲部的還是東南亞的?在日本搞政變?這價碼兒可不便宜!”這不是他的計劃,但真要瘋狂一把,也未嘗不可,自己搞個萬把人的員工過來在日本領(lǐng)土上殺戮一番,估計能給這個國家最大限度的留下一串傷痕,多少年都沒法恢復(fù)過來吧?
未曾想,西尾的聲音比他更沙啞低沉:“您……不是認識皇太子殿下么,給我個機會,讓我們能夠接近他?!?
哦?這倒是個很有趣也很創(chuàng)意的提議!
齊天林從來都不介意把事情搞大,馬蜂窩要捅得越大越好,必要時候自己犧牲點什么都無所謂,只要能把這艘海盜船徹底擊沉,他都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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