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收起雨傘,和另外兩人一同坐在馬車前,駕車離去。
去的一行人,寧辰輕輕地?fù)u了搖頭,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這些人身份不簡單,不知道要那么現(xiàn)銀干什么。
燕云山外,山外古寺,信佛者過來求佛,人間疾苦,不如意的事數(shù)不勝數(shù),多數(shù)求佛者,來拜佛,與其說是求佛,不如說,求一個心安。
寺中,菩提筑他,日夜不絕,滴滴佛血,染上塔石,讓佛塔越發(fā)明亮。
金佛寺中,所有和尚都知道,寺中來了一位筑塔的佛,就連住持都對其異常尊敬,住持說過,那是真正的佛,慈悲為懷,心懷眾生的佛。
“大師,我爺爺病了,您說,佛會讓爺爺病好起來嗎?”
一位衣衫破舊的小男孩前白袍白發(fā)的佛,期待地問道。
“會的”
菩提尊抬手,輕輕撫了撫小男孩的腦袋,語氣平和道。
小男孩展顏一笑,小虎牙少了一個,有些好笑,然而,干凈的笑容,卻是十分真摯,不夾雜任何其他的東西。
又兩天后,小男孩再次來了,這一次,小臉上的笑容更多了一些,中的佛者,道,“大師,我爺爺?shù)牟『昧?,肯定是佛祖顯靈了”
菩提尊蹲下身子,擦掉小男孩臉上的灰塵,道,“這個世上是沒有佛祖的,佛是人心,為人善,便會有善報,明白嗎?”
小男孩似懂非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開口問道,“大師,如果世上沒有佛祖,那寺中供的是什么?”
“希望”菩提尊輕聲應(yīng)道。
小男孩進(jìn)寺中拜過佛,便離開了,沒過多久,住持走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和尚,前白袍白發(fā)的佛,恭敬道,“尊者,山下最近連將大雨,青奚湖的水位已經(jīng)漫過警戒線,隨時都有可能泛濫,禍及下游的村子,還望尊者能夠出手,救救這些百姓”
菩提尊輕聲一嘆,停下手中的事,褪下身上佛袍,交予老和尚,道,“住持派人到下游,將佛袍覆在湖堤上,水患便能止住”
“多謝尊者”
老住持接過佛袍,雙手并合一禮,旋即退了下去。
菩提尊收回心神,繼續(xù)專心筑塔,妖魔禍?zhǔn)溃M齑怂€來得及。
“轟隆”
雷霆在天際響起,光華照亮昏暗的天,更照亮佛者仁慈的心。
北御城,趙流蘇被帶走已有十日,然而,趙家的人,依舊還未送來任何消息,寧辰也沒有再去趙家。
他很清楚,流蘇短時間并不會有什么危險,他奈何不了那個印記,其他人也一樣。
現(xiàn)在,趙騰空應(yīng)該比他還要著急,若是有什么消息,定會及時派人送來。
如今這個時候,任何一分戰(zhàn)力,都不會有人嫌多。
另一件事,整整十天過去,他還是沒有想起何時見過那位白姑娘,即便每次雙眼睛,都感覺一股說不出的熟悉感。
到底什么時候見過呢?
寧辰使勁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沒道理啊,他怎么可能會想不起來呢。
夜深人靜之際,寧辰離開了小院,東行而去。
三千里外,鑄劍山莊,黑色身影閃過,一身殺肅沖天,驚醒山莊中每一個人。
山莊中,一位坐在輪椅上的老者神色一凝,現(xiàn)在眼前的黑衣年輕人,眸光冷下。
“是你”鑄劍主沉聲道。
“上次留了你一命,今日,我過來取回”黑衣身影平靜道。
“那便沒有這個本事了”
鑄劍主并指,劍意自周身升騰而出,盤旋入空,破而后立的劍者,修為竟是更進(jìn)半步,幾乎要踏入至尊境了。
黑衣身影揮手,紅光閃過,赤練顯化,兇威滔天而起,恐怖威壓,席卷開來。
“請了”
一聲請,黑衣身影轉(zhuǎn)瞬即逝,極快的劍,攜滔天殺意,劃開無盡黑夜。
鑄劍主神色不見慌亂,劍指撼兇光,鏗然一聲,余波浩瀚千丈。
“劍主”
遠(yuǎn)方,一道道身影出現(xiàn),局中的身影,神色明顯一震,焦急道。
“不要過來”
鑄劍主沉喝一聲,劍勢揮轉(zhuǎn),化為一道道劍墻擋在戰(zhàn)局四周,阻止任何人進(jìn)來。
“你的仁慈,會斷絕你最后一絲活下去的希望,鑄劍主,地獄請了(liao)”
話聲落,黑衣身影并指凝元,劃過劍身,頓時,洪濤暗流無盡擴(kuò)散,恐怖的兇威遮蔽九天皓月,最強(qiáng)的劍,再現(xiàn)驚世能為。
鑄劍主見狀,劍指匯聚周身真元,一道道劍意直沖入空,卓越超凡的劍,極盡升華,一生鎮(zhèn)守魔劍,護(hù)佑蒼生,又豈能在魔者身前低頭。
王見王,劍見劍,兩人上空,頂峰絕逸的劍意升騰,超越人間所有的劍,劍上最頂峰的王者,再開戰(zhàn)局。
與此同時,鑄劍山莊百里外,一抹藍(lán)白衣裙的倩影出現(xiàn),靜靜方的戰(zhàn)局,皓月下,一雙空靈的眸子,顯得更加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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