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至尊”
一間擺滿古籍的書房內(nèi),鑄劍主神色一驚,輪椅一轉(zhuǎn),迅速掠了出去。
山莊之內(nèi),眾人戒備,前方,一位美麗異常的女子靜立,身邊,一位乖巧的小女孩俏生生地站在那里,讓每一位人,都是一驚。
“靈兒”
一位美麗的婦人激動(dòng)地跑上前,緊緊地抱住小女孩,痛哭起來。
靈兒小臉上也流下淚水,一聲聲抽噎起來。
終究只是七八歲的小女孩,經(jīng)歷這生死的離別,怎能再保持平靜。
“多謝尊者救得靈兒回來”鑄劍主上前,正色道。
“并非我救的她,你不用謝我,另外,靈兒的根基,已被鳳血重新洗過,當(dāng)日的那一劍,他還清了”
說完,白云練轉(zhuǎn)身離去,瞬息之后,消失不見。
鑄劍主神色一怔,蒼老的雙目人懷里的小女孩,這一刻,神色復(fù)雜異常。
一日間,中州風(fēng)云變,趙家以強(qiáng)絕的姿態(tài),再度君臨天下,一位凌立人間最巔峰的恐怖至尊出世,橫掃一切反抗的勢力,強(qiáng)勢統(tǒng)合了趙家所有力量。
又一日后,趙家誅魔令出,天下莫敢不從,幾乎所有的大教都派出了先天之上的強(qiáng)者,共商誅魔之事。
一反常態(tài)的是,一向積極奔走誅魔之事的鑄劍山莊這一次卻選擇了沉默,沒有做出任何回應(yīng)。
不過,即便這樣,天下誅魔的大勢已不可逆轉(zhuǎn),天機(jī)城內(nèi),一位位天機(jī)子的弟子聯(lián)手以演天之術(shù)鎖定魔者蹤影,以秘法傳到各教,協(xié)助天下大教共誅魔禍。
無盡荒野,紅衣染血,劍開生路,殺之不盡的一波又一波追兵,仿佛總是能知曉其蹤跡,無法避開,就連變換了容貌都再也無濟(jì)于事。
逼至絕路,忍無可忍,知命手中,閻王再開黃泉路,半日間,殺光了三千大教的追兵。
一石激起千層浪,憤怒之極的眾教,終于爆發(fā)出最強(qiáng)的怒火,聯(lián)手派出了數(shù)以千百計(jì)的先天,九位半尊一同走出,誅殺魔者。
夕陽西下,荒野染紅,赤練劍上,已不知染上了多少人的鮮血,滔天的殺業(yè),直沖九天,相隔萬里,都晰。
本就有傷在身的知命,再遇連番圍殺,功體日漸消耗。
青鳥問蹤,焦急的蝴蝶,不斷詢問著其下落,然而,始終無人回應(yīng)。
天下諸教,唯有書院沒有得到天機(jī)城的指引,這是趙家的人間至尊親自交代,天機(jī)城莫敢不從。
寒月下,闖過一重又一重追殺的知命,閉目靜坐在枯木上,聽著肩上青鳥的聲音,從始至終,沒有回答半句。
她若安好,便足夠了。
“不逃了嗎?”
虛空攪動(dòng),一道又一道身影出現(xiàn),四位半尊再次追至,身后,一位位先天掠來,五劫境,三災(zāi)境,數(shù)之不盡,兵如天浪涌,無窮無盡的氣息連成一片,集天下之力,不再給魔者任何脫身機(jī)會(huì)。
枯木上,短暫調(diào)息壓下傷勢的知命起身,雙眸平靜地來的諸教聯(lián)軍,一頭黑發(fā),不知何時(shí)竟染上了絲絲霜白。
恐怖的殺業(yè)澎湃激蕩,隨著劍下的鮮血,再也難以壓制,道身百載,魔身千年,隨著殺戮不斷強(qiáng)大的魔,竟是再次有了壓制鳳身的趨勢。
無間路遠(yuǎn),一旦踏入,終究再也難以回頭。
趙家,陰魂囚,牢獄中,一抹凄凄倩影被縛墻壁上,本已油盡燈枯的趙家幽蘭花,抗不過連日來陰魂囚中陰寒之氣的侵蝕,終究到了生命的盡頭。
“咳咳”
森寂的牢獄,一聲又一聲咳嗽聲響起,滴滴鮮血從幽蘭嘴角溢出,落在早已被血水染成褐色的大地上。
曾經(jīng)美麗的眼睛,如今已漸漸沒有往日的光彩,然而,卻多了一絲從前沒有的平靜。
就在這時(shí),牢房之門打開,一位紫衣少女走了進(jìn)來,熟悉的面容,卻是截然不同的冰冷。
幽蘭抬頭,方的少女,疲憊之極地笑了笑,無力道,“流蘇,是來送我最后一程嗎?”
“我是來后的下場,是何等的凄涼”少女冷漠道。
“很重要嗎?”
幽蘭再度咳出一口鮮血,一滴滴落在身前大地上,輕聲道。
“重要,另外,黃泉路上不用走的太急,那個(gè)男人,應(yīng)該很快就會(huì)去陪你”趙流蘇冷聲道。
“流蘇,你殺不了他的”
時(shí)限已至,幽蘭意識(shí)一陣恍惚,虛弱地回了一句,旋即又一次咳嗽起來。
陰魂囚外,朝陽漸漸升起,晨曦透過牢獄窗上的縫隙照在囚牢中,這一刻,竟是如此的溫暖。
“天亮了”
幽蘭抬起頭,疲憊地笑了笑,等了這么久,終于等到了。
“愿今后的你,平安喜樂”
陰魂囚中,幽蘭花落,最后一眼,方少女,無恨亦無怨。
初開天眼觀紅塵,可憐身是局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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