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玉貞頷首,一同跟了上去。
劍窟內(nèi),光線昏暗,一路鑲嵌的夜明珠并不能將劍窟照的太亮,剛走入不久,便能感受到來自劍窟深處那源源不斷的厚重劍壓,讓眾人前行的腳步越發(fā)艱難。
“石壁上刻有東西”
走了片刻,林玉貞目光看向不遠(yuǎn)處的石壁,開口道。
寧辰聽到,目光也移了過去,旋即邁步走近一些,仔細(xì)觀看。
昏暗的光線下,隱隱約約可見石壁上一幅幅殘破的壁畫凌亂排布,毫無章法,令人眼花繚亂。
“這應(yīng)該就是劍典了”
觀察許久,寧辰神色凝下,道。
如此雜亂無章的劍法典籍,怪不得劍閣會放心讓外人進(jìn)來觀看,這樣的功法,若是修煉不當(dāng),直接走火入魔都不奇怪。
“這劍典真能修煉嗎?”
林玉貞看過一幅幅殘圖,凝聲道。
“劍閣還不至于拿假的劍典來蒙騙眾人,這里的人都是各大星域的劍上頂峰,一眼便能看出端倪,劍典應(yīng)該就是這些壁畫,不過,要怎樣修煉,一般人著實很難看出”寧辰應(yīng)道。
“寧兄呢,可看出了什么?”林玉貞開口道。
“現(xiàn)在還沒有”
寧辰應(yīng)了一句,一幅一幅將石壁上的壁畫記入腦海中,只有半日的時間,來不及仔細(xì)去想,先記下再說。
一旁,林玉貞看著前者目光不斷轉(zhuǎn)移,眸中閃過異色,這么快,能記住什么嗎?
將近兩個時辰的工夫,寧辰再未說過一句話,專心記下石壁上的壁畫,一幅一幅,不論殘缺還是完整,沒有遺漏半幅。
林玉貞跟在一旁,眸中震驚越來越濃,她知道,這位寧公子絕對不是自大狂妄之人,他敢這么快的向前走,便說明這些壁畫他全都記下了。
這可不是一般的文字與典籍,這些壁畫上的招式,復(fù)雜的讓人頭痛,即便那些過目不忘的天才,恐怕也難以記下幾幅。
兩個時辰過去,寧辰終于停下腳步,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陽穴,微閉雙眼,疲憊道,“殿下,幫忙看一看還有多少幅?”
林玉貞目光掃過后邊,開口道,“還有大概三千多幅”
寧辰點頭,那就不剩多少了,這劍閣的劍典當(dāng)真復(fù)雜的讓人頭痛。
“寧兄,若是太累,就歇一會吧”林玉貞輕聲道。
“沒時間了”
寧辰搖了搖頭,道,“馬上就到日落的時間,我沒事,殿下幫忙戒備周圍,那位三閣主讓我們小心,應(yīng)該是意有所指”
“嗯”
林玉貞頷首應(yīng)道。
暫歇了片刻,寧辰不敢再耽擱,繼續(xù)用心去記石壁上的劍招。
時間一點點過去,第三個時辰將盡,外面,驕陽西行,半日的時間即將過去。
劍窟前,凈無瑕邁步走來,目光看向西邊的夕陽,停下腳步。
時間將至,希望那兩個人沒有出事。
劍窟中,數(shù)以千計的壁畫,雜亂無章的刻上石壁上,十九位劍上頂峰強者一邊觀看,一邊朝著洞窟深處走去。
越來越沉重的劍壓,讓人難以喘息,前方,寧辰一邊記著壁畫,精神高度集中,不知何時,一身紅衣幾乎全部濕透,宛如經(jīng)歷了一場激烈的大戰(zhàn)。
一旁,林玉貞臉上露出憂色,她很清楚,要記下這些復(fù)雜殘缺的劍招定然極耗神識,絕對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與此同時,劍閣之上,虛幻的空間中,梅無痕靜立,閉目悟劍。
就在這時,虛空攪動,一道清冷無雙的倩影走出,看著眼前之人,語氣冷漠道,“大姐,你為何要讓那些人進(jìn)入劍窟,難道真的不擔(dān)心劍典的招式外泄嗎?”
“有何可擔(dān)心的?”
梅無痕睜開雙眼,淡漠道,“修煉劍典的困難程度二妹不會不知道,吾等修煉數(shù)百年尚且不能完全領(lǐng)悟,那些人只能看到劍招,又無劍典的心法,強行修煉只會走火入魔,萬劫不復(fù)”
說到這里,梅無痕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目光移過,看向前者,淡淡道,“三妹呢?半日的時間應(yīng)該已到,該帶他們出來了”
“三妹已經(jīng)前去”
水無月應(yīng)了一句,身影漸漸淡去,從虛幻空間消失。
劍窟外,夕陽西落,凈無瑕輕輕松了一口氣,剛要走入劍窟,突然,神色猛然一變。
但見這一刻,劍窟之內(nèi),萬劍縱橫,一股雄渾無匹的劍壓震蕩開來,一重又一重劍意澎湃,震動整個劍閣。
劍窟最深處,最后三幅壁畫前,紅衣身影怦然飛出,直直撞在后方的石壁上,一口鮮血嘔出,染紅身下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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