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皇宮,圣殿,巍峨雄偉的神界建筑,宛如憑空懸浮虛空上,壯麗不凡。
圣殿前,九萬層石階蔓延而下,一位位神將駐守石階兩端,氣勢(shì)驚人。
這一日,石階前,一襲儒袍的教書先生帶著知命走來,一步一步走上天梯。
九萬層石階,兩人足足走了一個(gè)多時(shí)辰,朝圣之路,凡人難登。
圣殿上,一襲龍袍的大禹皇主靜立皇座前,周身紫氣繚繞,雄渾如海。
大殿內(nèi),神朝臣子分列兩排,等待兩人的到來。
許久后,圣殿前,兩人身影出現(xiàn),走入大殿。
教書先生依照儒門規(guī)矩行了一禮,道,“皇主,人已帶到?!?
“老師,許久不見?!?
皇座前,大禹皇主開口,平靜道。
“吾現(xiàn)在已不是皇主的老師,皇主不必如此稱呼?!?
教書先生淡淡道。
“一日為師終身為師?!?
大禹皇主微笑道,“這一次,還是多謝老師能親自出手擒住此魔?!?
“誅魔護(hù)道,是吾儒門的責(zé)任,皇主客氣了?!?
教書先生應(yīng)了一句,不再多說半句。
皇座前,大禹皇主淡淡笑了笑,目光看向前方被儒門秘法封住修為的魔,眸中流光閃過。
“你叫什么名字?”大禹皇主開口道。
“寧辰?!睂幊綉?yīng)道。
“聽說你本來非魔,為何步入魔道?”大禹皇主問道。
寧辰目光看向大殿上的大禹皇主,淡淡道,“沒有為什么,人、神、魔,有何不同?”
大禹皇主眸子瞇起,道,“魔生性邪惡、好殺、貪婪,這便是區(qū)別?!?
“貪婪嗎?”
寧辰目光掃過大殿內(nèi)所有神朝臣子,開口道,“你的這些臣子,哪一位不是貪戀權(quán)勢(shì)和榮華之人,若說貪婪,誰(shuí)又能比得過他們?!?
“放肆!”
這時(shí),眾位臣子之首,一位老者開口,沉聲道,“妖惑眾,皇主,此人魔性根深蒂固,留不得?!?
大禹皇主輕嘆,道,“你的雙手染滿了吾神朝將士的鮮血,朕不能留你,來人!”
“皇主!”
兩位神將入殿,恭敬行禮道。
“將此人壓入神牢,明日午時(shí),處于亟雷之刑?!贝笥砘手鏖_口道。
“是!”
兩位神將領(lǐng)命,上前帶過知命,壓向了殿外。
錯(cuò)身一刻,寧辰看著身邊的教書先生,淡淡道,“儒門和神朝,誰(shuí)為天下之主呢?”
聲音不大,然而,在場(chǎng)眾人皆非凡人,全都清晰聽到了知命所。
大殿中,所有臣子臉色一變,目光紛紛看向了皇主。
他們很清楚,儒門的存在,一直都是皇主的心頭大患,只是,儒門太過強(qiáng)大,又于神朝有功,皇主始終沒有理由動(dòng)它。
眾位臣子矚目中,大禹皇主神色沒有任何變化,似乎沒有聽到前者所。
前方,教書先生神色沉下,雙手緊攥。
神牢,兩位神將壓著寧辰走來,重重陣法密布,繁雜異常。
神牢中,困著的皆是十惡不赦之人,為防止這些人逃跑,神牢每一塊石頭刻滿了陣紋,壓制進(jìn)入者的修為。
“咣!”
牢門關(guān)閉,虛空上,寧辰靜立神牢中,俯視著遠(yuǎn)方神界大地,縱然淪落階下之囚,一雙眸子亦不見絲毫波瀾。
黑夜降臨,神月高照,神牢變得十分寒冷,各座牢房中,困鎖的大惡罪者已經(jīng)不再喊冤掙扎,似乎任命了。
“你們想出去嗎?”寧辰開口,平靜道。
話聲方落,神牢中,一位位罪者神色一震,目光看向不遠(yuǎn)處的新來者,面露不解。
“年輕人,勸你不要有什么不切實(shí)際的想法,這座神牢,是逃不出去的!”一位被困了不知多少年的老者開口,聲音疲憊道。
寧辰聞,輕輕點(diǎn)頭,沒有再多說什么。
神月西行,夜深之時(shí),神牢前,一位紫衣年輕人邁步走來。
“何人!”
牢房前,兩位神將面露警惕,問道。
紫衣年輕人手中,一枚金令出現(xiàn),兩位神將見狀,立刻跪地行禮。
“打開牢門?!弊弦履贻p人開口道。
“是!”
兩位神將起身,將神牢大門打開。
紫衣年輕人走入其中,徑直走向了寧辰所在的牢房。
牢房?jī)?nèi),寧辰看著走來的年輕人,眸子瞇起。
“你可想死?”紫衣年輕人平靜道。
“不想?!?
寧辰回答道。
紫衣年輕人手中,一枚青色珠子出現(xiàn),道,“有此物,明日你便能從亟雷之刑中活下來,并且還能借此機(jī)會(huì),以雷霆破空體內(nèi)的束縛,恢復(fù)修為?!?
“我需要付出什么代價(jià)?!睂幊?jīng)]有著急去接,開口問道。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jiǎn)單。”
紫衣年輕人微笑道,“明日極刑,儒門龍首也會(huì)出現(xiàn),吾要你殺了他?!?
“儒門龍首嗎?”
寧辰輕聲呢喃了一句,道,“儒門龍首的修為,豈是輕易能殺,閣下太高估我了?!?
“若是一個(gè)手無縛雞之力的儒門龍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