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局面如果不盡快的控制住,任由其擴(kuò)散的話,那么很快騷亂就會擴(kuò)大成毫無秩序的暴亂。
真要是發(fā)生了那樣的情況,傷亡肯定少不了。
到時候局長作為現(xiàn)場的最高指揮官,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說不定就會被上邊的人當(dāng)做是替罪羊、背鍋俠直接拋出去平息眾怒。
到哪時候,上邊的人只需要鞠個躬道個歉表表態(tài)就行了,而局長要面臨的局面可就更復(fù)雜了。
只怕到時候還真的無法全身而退,說不定還會有更慘的下場!
所以無論如何,今天也絕對不能讓這里出事!
“所有人,聽我命令!”
局長聲音驟然變的無比尖銳,好像是兩塊金屬正在摩擦一樣,透著一股子干癟的狠辣和決絕。
“以天博大廈為中心往外兩百米設(shè)立警戒線,一個人都不允許進(jìn)入到警戒線里邊!”
“馬上組織人群疏散離開天博大廈兩公里范圍,必須要快,這里這么多人,一旦擁擠過多很有可能會造成踩踏事故?!?
“另外消防車馬上準(zhǔn)備,把水泡給我準(zhǔn)備好,看到有亂跑亂叫要沖破我們防線,或者破壞秩序的,直接給我開水炮清醒清醒!”
“并且還要用水泡來引路,一旦看到有人偏離得了既定的撤退路線,也一樣給我澆!”
“總之,這水泡就是我們手中的鞭子,這些人就是羊群,誰要是敢亂跑亂叫破壞整體的疏散秩序,就給我狠狠的抽!”
“用不著溫柔,下重手,出了問題我來負(fù)責(zé)!”
局長那尖銳的聲音瞬間就響變了周圍,當(dāng)即所有消防員臉色凜然,立馬站直了身體立正,高聲應(yīng)是,旋即便立馬散開開始向著四周散去,準(zhǔn)備執(zhí)行命令。
一個新入職沒多久的新消防員跟在給他分配的師傅悄悄的說著悄悄話。
“咱們不是來救火的嗎,怎么連維持秩序的活都干了?”
“上邊的火燒的那么猛烈,我們真不管了嗎?”
“那說不定到最后上邊幾層都得被燒成白地了!”
而在新消防員身邊跟著的師父聽著新消防員不停的嘮嘮叨,整個人腦袋都大了,忍不住厲聲喝問。
“給我閉嘴!”
“這哪里有你說話的份!”
“看看這樓,墻磚都已經(jīng)開裂,玻璃都已經(jīng)開始不斷的破碎,就說明整棟樓都已經(jīng)成為了危樓,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就塌了?!?
“就這樣子,還用得著救什么火,等到塌了之后火也一樣照常會撲滅,還省的兄弟們無緣無故的損失,難道不好嗎?”
“你如果想要去救火,那那我就成全你,讓你一個人去樓上救火好不好?”
師父聲色俱厲的一番痛罵,當(dāng)即就讓新入職的消防員臉色瞬間蒼白,也明白了好壞,牢牢的閉上了嘴巴,不敢多說一句,緊跟著師父的腳步上前疏散人群。
而就在這個時候,第二聲比之剛才更低沉、更有穿透力的聲音也驟然炸響。
“轟!”
當(dāng)這聲動靜響起來的時候,甚至因為穿透力過強(qiáng),直直的將現(xiàn)場所有的哭嚎聲和呼喊聲都給狠狠的壓了下去,一時之間,居然就只能聽到那穿透力極強(qiáng)的聲音,再無其他任何雜音的出現(xiàn)!
局長瞳孔縮小成了針尖大小,呆呆的看著天博大廈。
在剛才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許多裂縫的墻壁上,此時此刻伴隨著剛才那一聲刺耳無比的聲音,赫然已經(jīng)再次裂開了一道巨大的裂痕,幾乎要將一樓的外墻都給撕裂!
這還不算完,他們腳下的地面不知道為什么居然也在輕輕的顫抖。
而伴隨著那輕輕的顫抖,天博大廈外墻上的各種裂痕也在悄然的蔓延。
哪怕相對于整個天博大廈來說,這些裂開的痕跡其實只占用了一小部分,但是架不住那裂痕蔓延的速度快。
真要是這么蔓延下去,就算是整個天博大廈根基深厚,但是又能經(jīng)得起幾次這樣的折騰!
別到時候樓真的塌了,再來后悔,那才是真的晚了!
局長回過神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已經(jīng)濕透,身上黏黏糊糊的全都是被嚇出來的冷汗。
沒有絲毫猶豫,局長一把抓起身邊的消防員就直接朝外跑去,一邊跑還一邊下著命令。
“立馬告訴所有兄弟,立刻以天博大廈為中心,把警戒線給我往外移!”
“三公里,不,四公里,不行,五公里!”
“沒錯,讓所有兄弟此時立馬將警戒線給我拉到五公里之外,所有的人都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把這個圓圈里的人都給我攆出去!”
“這樓,是真的要塌了!”
“要是這樓真的塌下來了,那么這方圓五公里內(nèi)外的人如果不及時撤走,將會造成更大的傷亡,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所有人,都立馬給我散開,無論如何都要保證,在這棟樓倒下的時候,整個方圓五公里沒有一個人會收到波折!”
被局長給抓著的消防員連連點(diǎn)頭,立馬打開了對講機(jī)對著所有人開始將剛才局長下的命令重復(fù)了一遍,讓所有人立刻散開,自由組合,疏散附近所有建筑物的人,絕對不能讓樓塌下來砸著他們!”
要是死傷太慘重,那局長這口黑鍋就穩(wěn)穩(wěn)的背定了,根本沒有任何緩和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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