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夫人好大的口氣!”
石橋上,男人高挑頎長的身影越走越近,輪廓昭彰的臉也愈發(fā)清晰。
他腳步匆匆,靠近后第一件事就是扯過陸熙的手,將人護在身后。
臉上雖一副不屑模樣,但細碎的冷光凝于眉宇之間,唇角微翹,開口涼薄,“騷擾我家人,嗯?看來邵小姐不記意緬甸,想去更遠的非洲了?”
沈湛握著陸熙的手仍然在用力,青筋盡起。
見狀,邵承業(yè)連忙為自已夫人的魯莽道歉,“拙荊也是愛女心切,對沈太太冒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和她一般見識。”
沈湛輕哂,“哦?說說,怎么冒犯的?”
邵承業(yè)抹了把頭上的冷汗。
要是說了,沈湛一生氣不會放人,要是不說,沈湛會認為他們沒把他放在眼里。
橫豎都不對,沈湛壓根兒就在拖延。
陸熙手腕被他捏痛了,輕拍了一下他手臂,“我沒事,他們對我還算客氣?!?
沈湛松開了手。
矯月謠的想法就簡單多了,“沈總?cè)羰窍游覀兎蚱抻H自登門致歉的誠意不夠,那就讓我家老邵分個賺錢的項目給柏洋讓!拿項目換人,沈總不虧!”
就在邵承業(yè)生無可戀之時,沈湛突然松口,“想跟我讓交易?”
邵承業(yè)眼冒精光,突然感覺死灰復(fù)燃。
只要有要求,這事就談得來!
沒成想真誠果然是必殺技,還讓這娘們歪打正著了。
也是,商人哪來的純愛,利益勾結(jié)到底還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她陸熙,不過也是沈湛馳騁商場的一枚棋子而已!
這道理邵承業(yè)懂,陸熙也明白。
她不矯情,不會吵鬧著讓沈湛給自已一個說法。
就像邵夫人說的,本來也沒多大點兒事,何苦揪著不放。
至于沈湛是為她出氣,還是利用她促成合作,都不重要了。
事情被澄清,她也能開演奏會,也能順利畢業(yè),這不就是她原本的訴求嘛,莫貪。
畢竟和不能懷孕相比,這又算什么。
陸熙微笑得l,“茶涼了,讓孫哲重新煮一些吧,有邵先生帶來的洞庭碧螺春。你們聊,我先失陪了。”
沈湛沒什么表情,坐下后卻讓孫哲撤了茶盤,也沒再吩咐烹茶。
邵氏夫婦戰(zhàn)戰(zhàn)兢兢坐在他對面,邵承業(yè)為盡快平息他怒火,主動開口:“邵氏有個海外進出口貿(mào)易的項目,沈總感興趣嗎?”
沈湛冷冷回應(yīng),“邵先生這是,想拿錢砸我?”
看來是沒說到心里去啊!
不過,事情既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就不怕費些周章。
邵承業(yè)突然想起,以前陸氏集團參與了一個綜合性療養(yǎng)院項目的招標,并未中標。
如今建設(shè)二期的批文已經(jīng)下來了,北城多少家建筑公司擠破頭都要吃這塊肥肉呢!
邵承業(yè)試探道:“我知道柏洋這次也參與了療養(yǎng)院的項目招標,項目負責人是我侄子,我讓他,給您開綠燈?”
沈湛彎了彎清冷的眸子,“那便有勞了!”
……
兩個小時后,花廳熄了燈。
沈湛回到臥室的時侯,陸熙已經(jīng)躺下了。
不多時,浴室水聲響起。
陸熙睜開眼,伸手關(guān)閉床頭燈。
洗好澡的男人,暗示最是明顯。
硬挺的黑發(fā)向下滴水,劃過有型的胸肌,順著馬甲線隱沒在浴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