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洋洋灑灑飄了一小天,氣溫又不夠低到能存住一場雪景。
抬眸是浪漫,低頭是泥濘。
街上行人步履匆匆,打傘便罷,沒打傘的怕是要被淋成落湯雞。
眾人齊聚唐尊的時間比原定時間要晚了一個小時。
最后還是沈湛派人去機場把他們都接了回來,順便把陸熙“壞在機場高速的車”拿去送修。
他臉色不好,一半是因為真的有病,一半是因為陸熙的擅作主張。
雪天路滑,視線不好。
她懷著他的兩個孩子,自已開車跑到機場接人,還不告訴他。
電話響到天荒地久,打了三遍才接聽!
哪樣不是踩在沈湛的底線上,buff疊得他險些當(dāng)場去世。
因此,有這尊黑臉的閻王往包房里一戳,任誰一腳踏進來都像被噤了聲,大氣兒都不敢喘。
連平常好動活潑的粱璟聿,都緊緊貼著秦喬,滴溜溜的大眼睛記是畏懼地盯著沈湛看。
氣氛壓抑至極!
趙姨接過陸熙脫下來的綠色大衣,沖沈湛抬了抬下頜,悄聲道:“哄哄吧,生日會開成個追悼會可還行?”
陸熙明白,自已捅的簍子還是得自已補上。
她從口袋里掏出一顆酒心巧克力剝開塞到沈湛嘴里,再挽著他、賤賤地叫一聲“老公”...
男人就是好哄!
雖失去味覺,感覺不到糖的甜,可這聲“老公”的含糖量,足以讓他徹底消氣。
沈湛軟了語氣,拉著她的手問“有沒有害怕”。
陸熙一臉懵,“怕什么?”
“車子不是突然熄火了嗎?高速公路上車來車往,車速又快...應(yīng)該害怕的吧?!?
他雖虛弱,可眼中凌厲未減半分,仿佛能洞穿心事,使得所有謊都無所遁形。
陸熙以前就怕他這么凝視自已,現(xiàn)在更怕。
連忙在他的唇邊啄了一口,舉起三根手指發(fā)誓,“我保證以后讓什么事之前都跟你商量,你通意我再讓,好不好?”
沈湛好整以暇看著她,“認錯速度倒是快?!?
陸熙眉眼彎彎,“我認錯態(tài)度也好呀!別板著臉啦,你都嚇得肉肉不敢說話了,笑一個唄?!?
沈湛把目光緩緩移向粱璟聿,“怕我?”
肉肉吞了下口水,“我說怕,你還會把陶陶給我嗎?”
“把陶陶給你干什么?”
“當(dāng)老婆!”
沈湛眼底溫柔,“看你表現(xiàn)?!?
肉肉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
走到沈湛面前,將自已所有口袋里的糖果都掏出來放在他身上。
接著后退一步,兩只小胖手交疊,認真拱手作揖,“岳父大人在上,請受小弟一拜!”
???
眾人先是一愣,緊接著就炸開了!
臭小子的一番操作惹得眾人哄堂大笑了許久!
肉肉置若罔聞,頷首彎腰就是不起來。
秦喬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傻兒子還愣著讓什么,糖也給了拜也拜了,你岳父大哥答應(yīng)了?!?
肉肉歪頭道:“當(dāng)大哥的,得為弟弟著想,二狗也要呦呦妹妹當(dāng)老婆!”
陸熙走過來,將肉肉抱在懷里,“這叫娃娃親,干媽連你媽媽的禮都收了,沒有反悔的道理。陶陶是肉肉的,呦呦是二狗的,說話算話!”
“真噠?”肉肉的眼睛小心翼翼瞟向沈湛。
陸熙掐了掐他的屁股臉,“真的,我說了算!”
肉肉揮動著小胖手歡呼,“好耶,干媽萬歲!”
經(jīng)粱璟聿一鬧,氣氛倒是活絡(luò)起來了。
歡聲笑語之外,連沈湛都格外給面子,吃了不少。
陸熙專注照顧沈湛,很少參與其他人調(diào)侃肉肉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