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看他了?!
月瑤心頭一梗,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
她繃著臉攥緊了韁繩,立即回頭,再不看他一眼!
“韁繩才是控制馬的,你往哪兒牽它往哪走,要它停就往后拉,任何時侯不能丟了韁繩?!?
月瑤沒有回頭,木著臉:“知道了?!?
“驍哥哥不如和我們一起騎馬吧?”懷寧立馬道。
月瑤眉心一跳,那她還不如回去睡覺!
更何況公主盼著和凌驍一起,她留在這屬實礙眼了。
她正打算順勢請辭,凌驍卻淡聲道:“我還有事要忙,公主自已玩吧?!?
懷寧癟癟嘴:“那好吧?!?
凌驍看一眼月瑤,也沒久留,吩咐了幾個侍衛(wèi)在這看著,然后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那咱們繼續(xù)學(xué)騎馬吧!”懷寧又恢復(fù)了斗志。
月瑤點點頭:“好?!?
懷寧給她示范了兩次,又按著凌驍教的要領(lǐng),月瑤漸漸的就能掌控小馬了。
一開始還只能慢慢走著,后面就大著膽子跟著懷寧跑馬,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大概是小馬溫順,的確很乖。
練了半日,月瑤長進很大,已經(jīng)能比較自如的控制小馬了。
月瑤跟著懷寧繞著馬場跑了一圈,懷寧都對她稱贊:“你學(xué)的挺快的嘛!我當(dāng)初學(xué)控馬都學(xué)了好久呢?!?
月瑤臉頰泛紅,額上已經(jīng)冒出細(xì)汗,眼睛卻亮晶晶的:“多謝公主夸贊?!?
兩人翻身下馬,懷寧便興沖沖的和月瑤商量起明日獵兔子的事兒了。
正說著,卻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公主和凌大夫人在此處學(xué)騎馬嗎?”
懷寧忽然警惕的抬頭看過去,是陳詩韻來了。
月瑤擦了擦額上的細(xì)汗,輕輕點頭:“公主教我騎馬呢?!?
陳詩韻笑道:“聽聞公主擅騎射,夫人跟著公主學(xué),想必是能學(xué)成的?!?
懷寧冷哼:“那是當(dāng)然,怎么?你也想學(xué)?”
陳詩韻看一眼她們記頭大汗的狼狽樣子,暗暗蹙眉,她當(dāng)然不可能學(xué)。
大家閨秀當(dāng)溫婉賢淑,如何能如此不成l統(tǒng)?
更何況她日后是要當(dāng)侯夫人的,不可能如她們這般不l面。
陳詩韻笑笑:“我怕是學(xué)不來,還是算了。”
懷寧皮笑肉不笑:“那正好,我也沒空教。”
陳詩韻笑容微僵。
月瑤怕她們吵起來,忙岔開話題:“陳姑娘怎來馬場這邊了?”
陳詩韻這才笑著道:“我聽說夫人在這,便想著要來看看,也打個招呼?!?
“陳姑娘有心了?!?
陳詩韻抿了抿唇,其實她想打探一下凌驍婚事的事,因為上次姜月瑤的舉止明明是暗示過她,這侯夫人的人選大概是她的。
可這么些天過去了,侯府那邊反倒是一點動靜沒有了。
她難免有些心急。
“我這一身的汗,還得回去沐浴更衣呢,明日再說吧?!?
懷寧根本不耐煩和陳詩韻虛與委蛇,直接拉著月瑤就走。
月瑤只好歉意的對陳詩韻道:“明日我再來找陳姑娘好了?!?
月瑤看得出來陳詩韻關(guān)心的是什么,她當(dāng)然也不能得罪她,總得和她交代清楚。
凌驍婚事的這樁爛攤子,終究還是得她來收場。
陳詩韻無所謂的笑笑:“那好?!?
懷寧直接拽著月瑤走了。
陳詩韻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臉色也一點點的陰沉了下來。
“懷寧公主這么纏著凌大夫人,莫不是這侯夫人之位……”她的大丫鬟蓮心忍不住道。
陳詩韻冷笑一聲:“你當(dāng)真以為這侯夫人之位由她說了算?公主根本沒可能,但凡陛下有心讓凌侯娶公主,必定早下旨了,公主巴結(jié)著姜月瑤又有什么用?”
“只是,這凌侯的婚事,怎么突然就沒了音信,也不知是怎么了。”蓮心狐疑道。
陳詩韻瞇了瞇眼:“難不成是姜月瑤為了討好公主,從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