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見琛放下勺子,從上至下地打量著她。
白色v領(lǐng)襯衫,露出一道微微深陷的溝壑。牛仔小短裙堪堪遮住小屁股,露出兩條白皙的長腿。
若換做旁人,穿著今日這身裝束來上班,定會被他訓(xùn)斥??蓳Q做是她,倒別有一番趣味。
孟見琛道:“不行?!?
陳洛如問:“為什么?”
“公司是上班的地方,”孟見琛將她摟入懷中,貼著她的耳朵壓低嗓音又說了一句,“不是上床的地方。”
這話說得下流又輕佻,陳洛如嗔怪道:“你在公司耍什么流氓?”
孟見琛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眼神里盡是溫柔。
陳洛如送來的羊湯,他只喝了幾口,就覺得渾身燥熱。
更何況美人在側(cè),孟見琛已無心工作。
即使已經(jīng)吃過晚飯,可孟見琛還是很給面子地喝了半盒羊湯,吃了兩個點心。
試想若陳洛如天天在他身邊晃來晃去,那他倒不如辭了這總裁的崗位,省得京弘哪天被這小妖精給禍害倒閉了。
七點半的時候,他的助理給他送文件,孟見琛將方才對陳洛如吩咐的公事重新吩咐了一遍。
原本他打算加班到九點,可陳洛如親自來督工,孟見琛做完手頭兩件要緊的事,便收拾東西帶她回家。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剩下的大不了明天再做。
羊湯的后勁不小,在車上孟見琛便有點按捺不住。
他把陳洛如抱了過來,陳洛如明顯被什么東西硌了一下,臉紅到耳朵。
天吶,到底該怎么辦?
陳洛如滿腦子的疑惑,而孟見琛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他的手在她裙邊流連,弄得陳洛如又心癢又不甘。
到家以后,孟見琛直奔主題。
往日里他都是小心細致地慢慢來,今日卻來勢洶洶。
陳洛如發(fā)覺自己昨晚一定是出現(xiàn)了什么幻覺,才會說這狗男人性生活冷淡——他熱情起來她根本招架不住啊。
一折騰,就到了晚上十點多,陳洛如累得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
孟見琛抱她去洗澡,回來后準(zhǔn)備摟著她睡覺。
陳洛如聽著男人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心里還惦記著要給他當(dāng)秘書的事。
她小聲說道:“你就讓我去嘛,我好歹也是名校畢業(yè),怎么就不能給你當(dāng)秘書了?”
孟見琛捏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說道:“工作很辛苦?!?
陳洛如卻說:“我不怕苦,不怕累?!?
孟見琛哪里信她的鬼話,陳洛如就是個小嬌嬌,半點兒委屈受不得,吃什么苦受什么累啊?
“我天天在家,閑得頭頂都長蘑菇了?!标惵迦缬值?。
孟見琛撥了撥她的頭發(fā),打趣道:“沒看見?!?
陳洛如有了小脾氣,她控訴道:“你就是想把我養(yǎng)成一個廢物,好讓我離不開你。”
她在他懷里翻了個身,說道:“你不讓我去,我就去嶺盛謀個職位,反正嶺盛在北京也有分公司?!?
見陳洛如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出去上班,孟見琛道:“那你來?!?
他估計陳洛如上班上三天,就得打退堂鼓。
陳洛如道:“那好,明天早上我就去上班?!?
孟見琛卻說:“明天不行,下周。”
陳洛如問:“為什么?”
孟見琛答:“空降太突然,會被說閑話。”
他不想陳洛如以總裁太太的身份去做總秘,他得讓高騫提前安排一下,找個合適的時機把她安插進去。
陳洛如細細考量一番,覺得孟見琛說得有道理。
她得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京弘內(nèi)部,看看那個章以旋到底要搞什么鬼?
陳洛如想起了困擾她的另外一件事,問道:“我今天發(fā)現(xiàn)負一層有個房間打不開?!?
孟見琛原本已經(jīng)要入睡,被她這么一說,又睜開了眼睛,“你想看?”
陳洛如點點頭。
他沉默片刻,道:“明早帶你去?!?
陳洛如這才心滿意足地窩在他懷里睡去——雖然今天沒抓到證據(jù),但是她一點兒也沒失望。
第二天早晨,陳洛如正在衣帽間換衣服,孟見琛突然進來了。
她拿了一條紅裙子,孟見琛卻指了指一條素色的裙子,說道:“這條不錯?!?
難得孟見琛還會給她的穿衣打扮提建議,陳洛如沒想太多,依著他的話照做。
換好衣服,兩人下電梯來到負一樓。
那扇門依舊緊閉,像是在守護著一個秘密。
進門之前,孟見琛叮囑她:“一會兒保持安靜,不要大聲喧嘩?!?
陳洛如眨眨眼,好奇地問:“怎么了?”
他莊重地說道:“我母親好靜?!?
陳洛如驀地睜大眼睛,胸腔里一陣心悸。
孟見琛的母親不是在他十歲的時候就過世了么?
那這個房間是……
孟見琛用指紋開了鎖,門被緩緩?fù)崎_。
這間屋子不算大,很空曠。從桌布到櫥柜,清一色的白和黑。房間最里面的墻上,掛了一張灰白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素凈典雅,眉眼溫婉,跟孟見琛有幾分神似。
原來這個房間是孟見琛專門用來祭奠他母親的。
陳洛如一陣唏噓,她想到自己昨日的無端猜想,簡直無地自容。
“阿姨……不,”陳洛如改口道,“媽媽為什么過世呢?”
孟見琛帶著陳洛如來到他母親照片前,兩人站定之后,他才說道:“乳腺癌?!?
陳洛如望著照片上的女人,她音容笑貌宛在,可紅顏命薄,斯人已逝十八載。
她是陳家的掌上明珠,從小沐浴在父慈母愛下,年輕的生命沒有經(jīng)歷過至親親人的生離死別。
孟見琛從來沒跟她提過他的母親,她便以為他對母親的記憶像一張泛黃的舊照片,日復(fù)一日地淡退了。
其實不然。
孟見琛不讓傭人進這間屋,是怕打擾到他因病溘然長眠的母親吧?
再看這間屋子,干干凈凈、纖塵不染,應(yīng)該是孟見琛親自動手搞的清潔——原來他也是會做家務(wù)的。
最戳人不過鐵漢柔情,陳洛如心底一軟,忽然很想抱抱孟見琛。
陳洛如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小可憐。
孟見琛從未見陳洛如露出過如此憐憫的目光,他頓覺渾身不適,便道:“已經(jīng)過去很多年了。”
他早已從最初的傷痛中走了出來,只是偶爾想起他母親的時候,他會來這里看一看,打掃打掃衛(wèi)生,給她上兩炷香,跟她說說話、談?wù)勌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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