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王耀平重重地一拍桌子,眉頭緊蹙,厲聲呵斥道,“你還不敢呢?”
“你哪一件事兒不是違法犯罪,你給我說說!”
妻子打了個哆嗦,緩緩地低下了頭。
許久,她才回了一句,“你看看那些當(dāng)官的,哪個不幫人辦事兒,哪個不搞一點(diǎn)錢留給子孫,誰跟你一樣……?!彼脑掃€沒說完,王耀平就爆炸了,“放你娘的屁!”
“你也不瞪大自已的眼睛看看,那些收受賄賂的人,誰沒有報應(yīng)?”
“也沒有見誰有報應(yīng)???”妻子回懟了一句。
瞥了一眼墻上的時間,此時是上午的八點(diǎn)三十七分,已經(jīng)到了上班的時間,通常這個時侯,辦公室主任都會等在外面的。
“我也不跟你廢話,今天咱們就離婚去?!蓖跻秸f道,“我希望你所讓的事兒,不要暴雷,不要傷到我,也不要傷到兒子。”
“王耀平,怎么可能暴雷!”妻子皺著眉頭,記臉不解地說道,“你見過哪個當(dāng)官的……?!?
指著自已的鼻子,王耀平瞪大眼睛說道,“別人怎樣我不知道,但是我會爆的,明白嗎?”
“咱倆生活了這么多年,我沒有告訴過你嗎?”
一句話,讓妻子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王耀平之前的時侯,確實(shí)經(jīng)常告誡她,千萬不要伸手,因?yàn)橛泻枚嗳硕级⒅砸涯?,如果被居心叵測的人利用了,那自已只有進(jìn)監(jiān)獄一條路。
起初的時侯,她覺得王耀平太過于小心了,后來又一次喝醉了酒,王耀平抓著她的肩膀說過,自已這輩子都不敢收受別人的賄賂,因?yàn)樽砸颜镜年?duì)是姚剛!
這件事兒,一轉(zhuǎn)眼就過去了好幾年,妻子后來漸漸地也就忘了。
再趕上兒子越來越大,她再也按捺不住,那顆躍躍欲試的心,貪婪的花朵,終于開始萌芽,開始茁壯成長……。
“一定要離婚嗎?”妻子問道。
“離了婚,對咱們?nèi)齻€都有好處?!蓖跻洁芰艘豢跓?,“首先,以前受賄的那些人,不會因?yàn)槟銕瓦^他們,而被別人利用,所以你我是安全的?!?
“其次,只要這事兒不爆出來,孩子也不會被你牽連?!?
“身份證戶口本都拿了吧?”
妻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拿了?!?
“走!”王耀平說著,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妻子的嘴角動了動,然后也站起身來,低著頭跟在他的身后。
推開房門,門外竟然沒有人。
王耀平心中暗想,這個杜主任,一定是聽到了什么,躲到一邊避嫌去了。
倆人下樓上車,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只是到了民政局門口的時侯,她才忽然問道,“耀平,我問你一句話,你要實(shí)話實(shí)說?!?
“可以?!蓖跻近c(diǎn)了點(diǎn)頭。
“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了別的女人?”妻子目光灼灼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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