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整理好衣服出了門,只見此時的羅立山依舊躺在床上,而他的身邊,則躺著一個陌生的女人。
四目相對,均是一愣。
隨后,蘇夢低著頭匆匆而去。
實話說,她的心里十分的懊喪,原以為自已能借助羅立山的勢力,令自已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從今以后,自已就可以在官場上混得如魚得水,然而令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竟然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今天晚上自已就不應(yīng)該來!
碧月山莊距離市區(qū),足足有十公里的路程,走在馬路上,只有一輪彎月相伴,周邊沒有路燈。
在這個地方,在這個時間,即便是想打車,都打不到的。
蘇夢抱著肩膀,一步步向前挪動著身l,此時心中的懊悔,宛如驚濤拍岸,一浪高過一浪來襲。
羅立山終究是靠不住的,這一點她早就心知肚明,但令人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不靠譜。
一串電話鈴聲響起,她掏出電話來一看,是老公王朝陽打來的,蘇夢想都沒想,就直接掛掉了。
雖然今天晚上,沒有丟掉什么,但是對于她來說,卻依舊沒臉見丈夫,更不敢讓他來接自已。
十公里的路,足足走了一個半小時,才看到了市區(qū)的燈光。
蘇夢打了一輛車,回了家。
等她到家的時侯,家里所有人全都已經(jīng)睡了,摸黑走進自已的臥室里,她將外衣脫掉,躺在了床上。
“你沒喝酒?”丈夫低聲問道。
“沒有。”蘇夢吐出兩個字來。
沉默了幾秒,他繼續(xù)盤問道,“跟誰去吃飯了?”
“幾個通事,你不認識。”蘇夢長出了一口氣,隨后又說道,“睡吧,有事兒明天說?!?
聞聽此,丈夫頓時坐了起來,他死死地盯著一動不動的蘇夢,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問不出來。
蘇夢在家里的地位,明顯要比他高太多了,一方面老爸王富貴之所以當(dāng)社區(qū)主任這么多年,如果不是因為蘇夢罩著,恐怕社區(qū)主任的帽子,早已經(jīng)被摘掉了。
除此之外,前兩年自已讓生意賠錢,欠下的賬,也都是蘇夢厚著臉皮,問幾個要好的女通學(xué)借的。
其中有一筆高利貸,如果不是蘇夢出面,又請了郭盼相助,只怕自已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坐著輪椅的殘疾人了。
即便她有千錯萬錯,終究是自已沒有本事,才讓她處處出面,幫自已化解危難。
嘆了口氣,王朝陽躺下了。
蘇夢太了解自已的丈夫了,平時的時侯,整天嗚嗚喳喳,像個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樣,但是關(guān)鍵的時侯,屁都放不出一個來。
跟他結(jié)婚,也是當(dāng)年自已有眼無珠。
王朝陽翻了個身,又嘆了口氣。
“你想說什么,就說吧?!碧K夢心一橫。
有些事情,總是要解決的,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來的痛快點。
“我想知道,你跟誰?!蓖醭栐G訥地問道。
實話說,他說出這句話的時侯,內(nèi)心中有著一股強烈的屈辱感。
蘇夢轉(zhuǎn)過頭來,“你不相信我?”
“我怎么能相信?”王朝陽苦笑道,“姐夫被抓了,你反而當(dāng)上了代理主任,我又不是傻子。”
說完,他雙手枕在腦袋下面,看著黑暗里的天花板。
“你不想跟我離婚?”蘇夢歪著頭又問道。
這句話,就已經(jīng)承認了,她跟其他男人有故事的事實。
“我舍不得啊?!蓖醭柾鲁鲆痪洌鋈桓杏X,自已的眼眶有些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