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紅波被她的話嚇了一跳。
麻五的別墅,他是去過的,這套別墅裝修的那叫一個富麗堂皇,自已身為公職人員,這哪是給自已送禮呀,這明明是給自已送葬!
“華姐,有兩件事兒,我必須向你說清楚?!眴碳t波板著臉說道,“首先一點,咱們兩個人之間的合作,是建立在彼此各有所需的基礎(chǔ)上,首先來說,你戲弄警察的事情,我是堅決反對的!”
“你讓我以后,怎么跟局里的領(lǐng)導(dǎo)解釋?”
“第二,別墅我是絕對不會要的?!眴碳t波沉聲說道,“麻五的別墅至少價值上千萬,如果我擁有了這套別墅,那就意味著我將要面臨紀委審查的風(fēng)險,你這是害我!”
樊華看著他那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小喬主任,你這話叫怎么說的呀,我怎么可能害你!”
“既然我想送給你,就會有合規(guī)合理合情合法的辦法,讓別人查不出來的。
“打住!”喬紅波立刻伸出雙手,左手手心朝下,右手伸出食指抵住了左手的手心,“咱們別再談這個話題了!”
“還是說一說,老城區(qū)混混的事兒吧,你究竟怎么給觀音手下的套?”
提到這個話題,樊華猶豫了。
這件事兒,她本來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但是喬紅波問,自已又不能隱瞞。
有些話一旦說出來,那勢必會影響到自已的形象……。
罷了,既然合作是建立在彼此相信的基礎(chǔ)上,那就索性全都告訴他,以免他胡亂猜忌。
想到這里,樊華說道,
“這件事兒,其實也簡單的很?!?
昨天晚上,觀音手又來找樊華了,他坐下之后,對樊華說道,“大嫂,我已經(jīng)想通了,決定跟你合作。”
觀音手只是一個謹小慎微,讓事瞻前顧后,心中頗有城府,狡猾而又有野心的小混混,之所以能混到現(xiàn)在,無非是因為,他跟了騰子生太久了,從初二開始,觀音手就是騰子生的小弟,等到騰子生依舊在讀初二,觀音手已經(jīng)在社會上瞎混,并且拉起了一群小弟,等騰子生不得不從學(xué)校里退學(xué)的時侯,觀音手立刻帶著這群小弟,加入到了騰子生的麾下。
所以,這個團伙在早期的發(fā)展中,觀音手的作用還是非常大的,假如比作公司的話,他就是公司的原始股東之一。
樊華就知道,這個觀音手會上套的,于是對他說道,“蛤蟆嘴這個人太狠了,竟然敢當著你們的面,跟我公開叫板,你想個辦法,把蛤蟆嘴鏟除掉,否則,咱們不可能掌握住老城區(qū)的局勢。”
“行?!庇^音手點了點頭,“我回頭就挑起蛤蟆嘴和虎背、熊腰之間的爭端?!?
他哪里知道,這不過是樊華給他下的套。
在樊華的心里,虎背和熊腰是肘腋之疾,蛤蟆嘴也不過是屁股上的火癤子,而狡猾的觀音手才是樊華的心腹大患。
只有干掉了觀音手之后,樊華再收拾其他人,那就宛如探囊取物一般簡單了。
“以你看來,虎背、熊腰和蛤蟆嘴誰更厲害?”樊華問道。
觀音手不假思索地說道,“如果論單打獨斗的話,那肯定是蛤蟆嘴更勝一籌,只不過虎背熊腰如果聯(lián)手的話,蛤蟆嘴指定就不是他們的對手了。”
講到這里,觀音手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熊腰是個粗憨憨,他的讓事風(fēng)格,跟蛤蟆嘴頗有相似之處,只要火氣一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拍腦門就干,干成了就拍著草包大肚子吹牛逼,如果干不成的話,就拍屁股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