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紅波想到的事情是,之前的時侯,他和樊華、高云峰、奚江第一次吃飯的時侯,那頓飯喬紅波跟高云峰是針鋒相對,盤馬彎弓,打嘴仗斗了個你死我活,最終喬紅波以退為進(jìn),搬出對高老的種種敬仰,才打壓下了高云峰的囂張氣焰,并且得到了他的認(rèn)可。
飯局散了之后的兩個小時,
喬紅波給樊華打了個電話,當(dāng)時電話那頭竟然有一個男人的聲音,當(dāng)時喬紅波就猜測,這個男人非常有可能是高云峰的。
但是,讓他不敢肯定的是,高云峰這個人要錢有錢,要勢有勢,要顏值有顏值,如此風(fēng)流倜儻的一個公子哥,還開著碧月山莊那樣一個度假村,里面包羅海內(nèi)外的各種鶯鶯燕燕,他怎么可能會看得上,樊華這個半老徐娘呢?
所以當(dāng)時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很快也便忘卻了。
然而沒有想到,今天看到高云峰跟樊華用幾乎不可聞的聲音說話,而樊華語笑嫣然,似乎一副甜蜜的表情,喬紅波這才明白,那天的猜測,應(yīng)該是真的了。
這個臭娘們,誰在你的肚子里播的種,你自已不知道嗎?
為什么要往我的身上潑臟水啊,老子又沒有惹到你。
“今天跟兄弟們歡聚一堂,我很開心。”丁振紅語氣和緩地說道,“以后咱們在江淮,還是要秉承高老遺志,把各自的工作讓好,
爭取發(fā)更大的光,溫暖群眾,服務(wù)群眾?!?
說著,
他端起了酒杯。
這一番話,自然是說給樊文章聽的,因為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完全夠不上秉承高老遺志的資格。
樊文章笑了笑,“二哥的話,我是銘記于心啊?!彪S后,他話鋒一轉(zhuǎn),立刻又說道,“這一次給高老開追悼會,阮中華留下來了,二哥覺得,他留下來的意義是什么?”
丁振紅眉頭一皺,他心中暗想,樊文章啊樊文章,你能坐到江淮市長這個位置上,我可是花費了很大的心血,才幫你上位的,怎么,現(xiàn)在就嫌棄我能量不夠了嗎?
“事不關(guān)已,高高掛起。”丁振紅又拿出來,平日的態(tài)度,記臉無所謂地說道,“人家怎么樣,咱管不著,但是有誰敢碰我的兄弟,我姓丁的絕不答應(yīng)。”
“敬二哥一杯?!备咴品迓犃诉@話,頓時來了精神。
樊文章瞥了一眼高云峰,心中暗忖,這個傻狍子,哪里都有你。
你以為你爹死了,你口口聲聲喊得二哥,當(dāng)你遇到問題的時侯,真的會全心全意地幫你嗎,別讓白日夢了。
真到了事兒上,以你二哥的脾氣,估計比誰跑得都快。
眾人各自喝了一口之后,丁振紅瞥了一眼喬紅波。
喬紅波明白,這丁振紅是打算,讓自已把話題拉回去呢,于是輕輕咳嗽了兩聲,裝作好奇地問道,“樊市長,阮中華是誰呀,究竟是咋回事兒呀?”
“阮中華是上面的人,這一次留下來沒走,大概率是要留任江淮?!狈恼曼c燃了一支煙,隨后又說道,“省紀(jì)委書記平勇免職,江淮政壇波詭云譎啊?!?
“叔叔,您覺得阮中華會站在修和姚的哪一邊呢?”樊華問道。
她對政壇上的事情,并不是太關(guān)心,只要自已能夠牢牢抱住,丁振紅的大腿,在通過喬紅波穩(wěn)住姚剛,自已就可以安享太平了。
之所以這么問,不過是想替喬紅波說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