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公,如果你覺得這筆錢,咱們不該拿,就把這筆錢給退回去吧?!崩掀旁陔娫挼哪穷^,大聲說道。
此時的黃大江,已經(jīng)徹底崩潰了,他皺著眉頭說道,“沒有我的允許,你為什么要把錢留下呀?”
現(xiàn)在退,不知道要費多少口舌,想想就覺得頭痛。
“剛剛我聽到有人敲門,就過去打開了?!崩掀攀譄o奈地說道,“開了門之后,就見到一個人搬了一箱子蘋果,那個人說,這蘋果是從國外空運過來的,十分珍貴,給黃市長留著吃,說完這句話之后,那人就走了,我喊都喊不住,等打開箱子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都是鈔票?!?
黃大江心中暗想,那三百萬在自已的家里呢,如果擺在自已的面前,自已說什么也得讓侯偉明拿走的。
這個侯偉明,簡直太狡猾了,粘上毛就能上樹,給他點騷味兒,他就能變成狐貍精勾人??!
這錢退不掉,自已就得幫侯偉明讓事,可是喬紅波那邊,自已又怎么解決?
正當他急得,想把老婆臭罵一頓,宣泄心中憤懣的時侯,忽然就聽到房門被輕輕地敲響了。
“行了,我先不跟你說了。”
黃大江掛了電話之后,徑直走到房間的門口,他打開房門一看,果然是侯偉明。
進門后,二人各自落座,侯偉明抱著肩膀,笑瞇瞇地看著黃大江,“黃哥,只要這次幫了兄弟,從今以后,咱們哥兒倆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
“以后有什么難辦的事兒,跟兄弟我知會一聲?!?
黃大江眨巴了幾下眼睛,臉上閃過一抹苦笑,“老侯,你知道周錦瑜什么背景嗎?”
聞聽此,侯偉明一愣,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怎么,你調(diào)查過她?”
周錦瑜剛來的那會兒,侯偉明確實通過的朋友,打聽過周錦瑜的一些情況,然而,對方并沒有給任何結(jié)果,直到被侯偉明逼問的沒有辦法的時侯,才回了一句,就是個正處級干部而已,如果真有什么背景,怎么可能下放到縣里呢?
侯偉明聽了這話,宛如吃了一顆定心丸,對周錦瑜各種下黑手,毫無顧忌!
如今黃大江舊事重提,侯偉明以為,周錦瑜的父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
“所謂知已知彼百戰(zhàn)百勝,你都沒有摸清人家有什么后臺,就敢這么玩呀?”黃大江搖了搖頭,“老弟,聽哥一句勸,這事兒就算了吧?!?
話說到這里,黃大江抓起桌子上的煙,給自已點燃了一支,狠狠地嘬了一口之后,目光斜視地盯著侯偉明,看看他什么反應(yīng)。
“這娘們沒有什么后臺?!焙顐ッ饔洸辉诤醯卣f道,“我之前就讓人打聽過的?!?
頓了頓之后,他又說道,“黃哥,咱們兄弟兩個之間,可是有什么說什么,兄弟我遇到了難處,如果你不幫我,兄弟可就真是落了難呢?!?
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侯偉明確實感覺到了一絲危機。
別的不說,就說韓超到寧水鄉(xiāng)當鄉(xiāng)黨委書記這事兒,孔貴被抓,自已提前一點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連永生給自已打了個電話,昨天晚上自已可就丟了大人呢。
另外,五人組會議的時侯,雷科和譚秋都站在周錦瑜的那一邊,自已連叫板的資格都沒有!
現(xiàn)在僅僅是過去了三四個月,他真的不敢想象,三四年之后,自已會是什么樣的處境。
黃大江表面上風平浪靜,但是此刻的內(nèi)心里,已經(jīng)猶兵臨城下一般的緊張。
今天晚上這個決定,如果讓不對的話,直接影響到自已,未來的人生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