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瑜拿起了手機,瞥了一眼喬紅波發(fā)過來的信息,隨后快速摁了幾個字:讓她立刻上來。
“老雷,我說讓你監(jiān)督,你究竟是對自已不放心,還是對手下的弟兄不放心?”費武兵眉頭緊皺,低聲質(zhì)問道。
“我放不放心不重要。”雷科說著,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重要的是,誰敢保證工程質(zhì)量可以用十年以上,我就向周書記推薦誰?!?
“通過種種案例證明,海源工程有限公司顯然不能達(dá)到要求?!崩卓普f完,壞壞地一笑。
費武兵立刻追問一句,“那我就想請問了,除了海源公司之外,清源還有哪家公司,有能力承接這項工程?”
沈光明沉默了幾秒,立刻打起了圓場,“老費,你別著急嘛,雷書記只是想要工程質(zhì)量過硬,海源公司提高工程標(biāo)準(zhǔn),不就完了嗎?”
說完這話,他又看向了雷科,“雷書記工作作風(fēng)嚴(yán)謹(jǐn),責(zé)任心強,這是我們共通學(xué)習(xí)的榜樣。”
頓了頓之后,他繼續(xù)說道,“不過我倒是覺得,咱們應(yīng)該用發(fā)展的眼光看問題,海源公司已經(jīng)更換了工程師以及預(yù)算師,或許能給咱們一個驚喜呢?!?
其實像這種修路的事情,吳迪在任的時侯,費武兵他們壓根就不會去找吳迪請示的,因為城建局長是侯偉明的人,只要他點頭,這工程立刻就能獲批。
但是,三個月前的換屆,直接將老城建局長換掉了,而新上任的城建局長又站在了周錦瑜的隊伍里,所以,拿下這個工程顯得尤其困難。
雷科抱著肩膀,一時間也無話可說。
因為這段路,已經(jīng)到了非修不可得地步,就在一周前,一輛大卡車正常行駛,而旁邊一個騎著電動自行車的婦女,車輪掉在坑里,手把方向不穩(wěn),直接摔倒在地,大卡車剎車不及,直接從婦女的身上碾壓過去。
也就是農(nóng)村人不懂法律,否則一定會把城建局告上法庭的。
周錦瑜看了雷科一眼,低聲問道,“雷書記,我們可不可以用外地的建筑商承包這項工程呢?”
沒等雷科說話,一旁的沈光明立刻說道,“那肯定是不行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按道理來說,應(yīng)該是侯偉明來跟周錦瑜談這件事兒的,但是侯偉明后院起火,哪里有心情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所以,沈光明是代表侯偉明來的。
雷科聞聽此,重申了自已的觀點,“誰承包我不管,但是我希望工程質(zhì)量,一定要達(dá)標(biāo)?!?
“那肯定是沒有問題的?!辟M武兵立刻說道。
沈光明也松了一口氣,“既然老費打包票,我的意見是,就用海源公司了?!?
正在這個時侯,房門忽然敲響了,喬紅波起身去開門,打開房門的那一刻,樊華沖著喬紅波微微一笑。
“請問您是?”喬紅波立刻用一句疑問,來提醒了樊華,眼下不是兩個人相認(rèn)的時侯。
樊華何其聰明,她立刻明白了喬紅波的用意,只不過,她覺得喬紅波的套路,有點可笑!
都到了記大街被人追殺的地步了,還藏著掖著有意思嗎?
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讓的是,搬出自已的社會資源來震懾對方。
于是假裝不認(rèn)識地問道,“我是江淮市的建筑商,聽說清源這邊有工程,所以特意來拜訪周書記的?!鳖D了頓之后,她又問道,“請問哪位是周書記?”
房間里的費武兵和沈光明兩個人,頓時懵逼了。
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這事兒剛剛談的有點眉目,竟然半路殺出來一個競爭者!
“我是周錦瑜,您請進?!敝苠\瑜說著,站起身來。
雷科見狀,也立刻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