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看來吳老六這家伙,犯的事兒不小啊。”喬紅波佯裝淡然地說著,掏出來鑰匙,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可不是呢?!贝緞倯土艘宦暎S即跟著喬紅波進了門。
當房門關上了之后,兩個人的談話,立刻換了一副腔調(diào)。
“代大哥,吳老六招供了什么?”喬紅波直不諱地問道。
代志剛瞥了他一眼,隨即走到了桌子前坐下,他掏出煙來,點燃了一支,語氣淡漠地說道,“他招供的內(nèi)容,你應該大部分都已經(jīng)掌握了吧?!?
昨天晚上,代志剛給技術科那邊的科長打電話,讓他嚴密監(jiān)控喬紅波的手機號碼動向,所以,喬紅波的一舉一動,全都在代志剛的眼皮子底下呢,包括最后,他和老潘把吳老六丟在警察局門口的事情。
如果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信息,又怎么可能把吳老六交給警察呢?
喬紅波呵呵一笑,“代大哥,我說的是藏毒品的事情?!?
警察抓一個吳老六,不過是掃黑除惡中的一個小環(huán)節(jié)而已,但是,這個案子一旦涉毒的話,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
代志剛一直拿話來敲打喬紅波,
這誰能聽不出來?
而喬紅波之所以這么說,潛臺詞是,老子送給你的這份大禮可不小,別總是糾結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果不其然,這句話一出口,代志剛臉上的表情頓時變了,他呵呵呵地干笑了兩聲,“這方面的事情,也在推進呢,不過事情應該不會太順利。”
重重地嘬了一口煙之后,代志剛的話鋒一轉,“老弟,哥哥有句話想要提醒你,像咱們這種有公職在身的人,讓事還是要低調(diào)一點?!?
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吳老六進了警察局之后,被折騰的死去活來。
在被高亮度的燈泡,照射了將近三個小時后,吳老六終于拿出了,自已剛剛知道的底牌。
他沖著警察叫嚷著說,自已背后的老板姓秦。
如果不是喬紅波給樊華打電話,推斷出來三禾老板姓秦的話,吳老六這輩子也猜不出來。
而喬紅波曾經(jīng)說過,想要弄死他的幕后指使者應該是官場中的人物,所以,遍看整個清源官場,唯一姓秦的領導,就只有那一位了!
所以,吳老六想用秦長城的名頭,把眼前的這幾個小警察給嚇住。
這個消息,很快就被匯報給了代志剛。
其實,對于秦長城經(jīng)常插手公安內(nèi)部的事情,代志剛也早有不記的,但他讓人低調(diào),又因為秦長城跟侯偉明的關系太鐵,所以,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可是,當代志剛聽到匯報之后,頓時感覺,此事非通小可了,他覺得有必要把這事兒告訴周錦瑜,看看她什么態(tài)度。
如果周錦瑜的態(tài)度堅決,那就索性,將秦長城這個雜碎徹底拉下馬來。
“為何如此說呀?”喬紅波笑瞇瞇地問道。
代志剛呵呵一笑,“老弟,咱們之間就別打啞謎了,我得盡快見到周書記?!?
“我明白的?!眴碳t波收斂起了笑容,“如果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牡胤?,請盡管開口?!?
秦長城當了這么多年的政法委書記,在官場一定是根深蒂固的。
在喬紅波看來,秦長城一定是跟市里的某些領導交情匪淺,否則,這個政法委書記,他不可能坐的這么穩(wěn)固。
“或許?!贝緞傋旖俏P,“可能真的會請你女朋友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