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人,低聲說道,“老板,我是親眼所見,老孟跟修書記一起進了一輛車,去了一家會所,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修大為的秘書從會所里出來。”
姚剛聞聽此,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中。
看來這事兒,是真的不能再拖了。
喬紅波的計劃,雖然可以實施,但以目前的進度來看,終究還是慢了一點。
不行,我得再加加速才行。
想到這里,姚剛低聲吩咐道,“我知道了,你那邊再盯緊一點,有什么消息,及時給我打電話?!?
“好。”電話那頭的人答應(yīng)一聲,便掛了電話。
姚剛眼珠動了動,立刻給老孟撥了過去。
電話接聽之后,對面的老孟十分恭敬地說道,“姚省長,有什么指示嗎?”
“指示沒有?!币傉f話,依舊一如既往的干脆利索,“我聽說老城區(qū)改造項目,金利集團也打算參與進來,有沒有這回事兒?”
老孟聞聽此,立刻將疑惑的目光,看向了修大為,“對,我確實接到了那邊的電話?!?
之前的時侯,老孟向姚剛匯報過,說修大為的秘書找過他,當時只是說,有京城的一個大建筑商想要拿下老城區(qū)改造的項目,但是并沒有說,對方是金利集團。
老孟之所以這么說,無非是想告訴姚剛,對方的實力遠比高云峰他們雄厚的多,如果這個項目最后拍板,給到金利集團,你可不要怨我。
向姚剛?cè)绱藚R報,老孟也不過是奔著,雙方都不得罪的目的而已。
另外,明天上午就要簽訂合通,即便是給姚剛說了,他縱然是大羅金仙轉(zhuǎn)世,估計也沒有了回天之力。
“我覺得這件事兒,必須慎重考慮?!币傊辈恢M地說道,“身為江淮的干部,我覺得咱們有責任和義務(wù),扶持咱們當?shù)氐拿駹I企業(yè)發(fā)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大量的金錢被別人帶出江淮,這是我作為省長的一個基本讓事原則,老孟,你也要慎重考慮,通盤考量?!?
老孟尷尬地瞥了一眼身旁的修大為,隨即低聲答應(yīng)道,“我會的?!?
“感謝你的配合?!币傉f完,便掛斷了電話。
老孟苦笑著看向了修大偉,“老板,姚剛的電話?!?
“這個老姚,又搞什么鬼?”修大為沉聲問道。
老孟將電話的主要內(nèi)容,跟修大為訴說了一遍,修大為冷哼一聲,隨即吐出兩個字來,“扯淡?!?
在他看來,如此大的工程,必須要找一個靠譜的建筑商來承建,至于高云峰那個紈绔子弟,他除了開歌廳,搞青樓,當雞頭之外,哪里能干得了這種項目?
“老板,咱們怎么辦?”老孟低聲問道。
“該簽合通簽合通,一旦到了常委會上,這件事兒就不是他姚剛說了算的?!毙薮鬄樽孕庞浻浀卣f道,“將這么大的工程,交給一個草臺班子,這不是瞎胡鬧嘛!”
老孟聞聽此,心里那叫一個苦啊。
原本打算,兩邊都不得罪的,但是現(xiàn)在看來,似乎是讓不到了。
修大為實力雄厚,姚剛現(xiàn)在也宛如初升的太陽,蒸蒸日上。
實話說,想要選擇站隊,他還真不知道究竟該站在哪一邊。
再說姚剛,掛斷了打給老孟的電話之后,立刻給喬紅波撥了過去。
喬紅波正跟丁振紅聊的火熱,見是姚剛的電話打了過來,他立刻站起身來,對丁振紅抱歉一笑,隨即匆匆走出了包間,“爸,什么事兒?”
“修大為逼著老孟跟的金利集團簽合通呢?!币偲届o地說道。
“今天晚上?”喬紅波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