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咱們走,不搭理他就是了!”醫(yī)生拉著護士,轉(zhuǎn)身下了樓。
“喂,喂別走啊?!瘪T寶瑞大聲喊道。
他們走了,自已該怎么辦,總不能在這里守著沈光明一直到天亮吧?
“扶我……起來?!鄙蚬饷骱鋈徽f道。
馮寶瑞一怔,隨即走到他的身邊,“能起來嗎?”
“能。”沈光明說道。
馮寶瑞抓住他的胳膊,動作輕緩地,將沈光明扶了起來,然后一步步地,扶著他出門。
“老馮啊,今天兄弟我,我倒……霉,讓你見笑了?!鄙蚬饷饕贿呑?,一邊說道,“今天的事兒,你啥……都沒看到。”
“不用你囑咐,我都知道?!瘪T寶瑞連忙說道。
下了樓之后,沈光明強烈要求,馮寶瑞給他打一輛車。
“你要去哪呀?”馮寶瑞疑惑地問道。
鼻梁骨容易骨折,另外嘴角也裂開了,眼眶的皮肉也破了,他此刻的情況,應(yīng)該去醫(yī)院讓個檢查的。
“我去……江北醫(yī)院,你不用管……我了?!鄙蚬饷鳑_著司機說道,“開車?!?
出租司機看著沈光明的樣子,“老哥哥,你這樣的狀況,得加錢啊?!?
“多少?”馮寶瑞問道。
“三千!”
司機說道。
我靠!
從這里到江北醫(yī)院,竟然要三千!
平常連三百塊都花不了。
“老弟,你不能坐地起價呀?!瘪T寶瑞不悅地說道,“你這是擾亂市場秩序?!?
“他這個樣子,萬一死在我的車上,我豈不是倒了霉?”司機瞪大眼睛說道,“我也是有風險的好不好?萬一他死了……”
“打住!”
馮寶瑞連忙說道,“三千,我給?!?
馮寶瑞心不甘情不愿地,把三千塊轉(zhuǎn)給了司機,隨即對沈光明說道,“老沈,我明天去看你……?!?
沒等他說完,司機一腳油門下去,汽車嗖地一下躥了出去。
在司機看來,自已必須爭分奪秒,趕緊將這個瘟神送到江北醫(yī)院,萬一在自已的車上出點什么事兒,那個就倒了大霉。
所以,他也不管沈光明什么感受,一路風馳電掣,車速狂飆一百五十邁,不到一個小時,就將沈光明送到了江北市醫(yī)院。
這一晚上,對于沈光明來說,是這輩子最難忘的一夜。
自已喜歡的娘們,沒有睡成。
打了幾個小時的麻將,一毛錢沒拿到。
挨了一頓打,被小護士罵了一頓祖宗,然后又亡魂大冒地,坐了一個小時的車……。
車停了,他的心撲通撲通還在跳個不停,司機瞅了瞅他還活著,跳下車去,繞到汽車的另一邊,打開車門直接將沈光明,拖死狗一般,從車里拖下來,隨即掏出手機來,給沈光明錄了個像,“哥們,到站了,你還活著,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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