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他不再出門,一直待在院里修煉。
期間,范芯芯跑來好幾次,問起他項子茂的事,得知已經(jīng)處理好方才放心下來。
同時,也十分吃驚。
表哥你實在太厲害了,竟然連那個項子茂都能擺平!我快感覺你無所不能了!
郡城兩大害之一的項子茂,連一些老輩人物都無奈不愿招惹,卻奈何不了牧北。
范芯芯每次來,都待了一個多時辰,拉著牧北問東問西,又求牧北指導(dǎo)她修煉。
牧北也不吝嗇,對修煉上的一些問題詳細(xì)教導(dǎo),幫她解決了許多修煉上的難題。
時間一晃,自他來到郡城,已是過去十三日,還有兩天,就得乘海舸前往邊境。
最后去看看小姨。
他起身朝范府走去。
不多時,他來到小姨的住處簡單告別,將自己即將前往邊境參軍的事告訴小姨。
參軍好,守護(hù)家國,很榮耀!宣輕水道,又挺心疼:只是,軍中辛苦,北兒你受得了嗎
沒事的小姨,我能吃苦。
牧北笑道。
好樣的,不愧是姐姐和姐夫的孩子,日后定能成就一番大事業(yè)!宣輕水疼愛的揉了下牧北的腦袋,起身道:先坐著,小姨去準(zhǔn)備大餐,犒勞咱們即將保家衛(wèi)國的大英雄!
不多久,一道道美味菜肴便擺滿了桌子,牧北發(fā)現(xiàn),依舊全是他以前喜歡的菜式。
謝謝小姨。
他說道。
過去這么多年了,小姨尚還記得他所有喜歡的菜式,他心頭很暖。
一家人不說謝,等北兒你參軍回來,小姨再給你準(zhǔn)備幾次大餐。
宣輕水目光溫和。
范芯芯撇嘴:娘,你好像都沒對我這么好過。
說著,她又嘻嘻笑道:不過,這是犒勞表哥,我一點也不吃醋,反而很開心!
牧北莞爾,三人有說有笑,不多時,一桌子菜肴便沒剩下多少。
五夫人,領(lǐng)丹了。
一個侍從推門進(jìn)來,也不敲門,將兩顆藍(lán)色丹丸遞給宣輕水。
宣輕水蹙眉道:劉侍衛(wèi),這正元丹,上個月不還是三顆嗎,怎么這個月就變成兩顆了
這我可不清楚,我只負(fù)責(zé)送丹,你若是不要,我可就拿回去了。
劉侍衛(wèi)不耐煩的道。
宣輕水嘆了口氣,不再多說什么,接過兩顆正元丹小心的收起來。
族里的直系子弟,原本每個月都是十顆正元丹,我們卻被不斷削減,如今已經(jīng)只給兩顆了!
范芯芯低聲對牧北道,攥緊了雙手。
牧北心頭嘆了口氣,倒是真正明白小姨和表妹在范府中的處境了。
對了五夫人,還有件事,族長為芯芯小姐訂了門婚事,對方是魏府的魏庚少爺。劉侍衛(wèi)道:魏庚少爺已在前來迎親的路上,請五夫人為芯芯小姐梳洗打扮一番,而后去大殿等候。
宣輕水臉色一變:你說什么!
范芯芯更是拍桌怒起:你再說一遍!
牧北目光微凜,來郡城這么多天,他對郡城已是了解許多。那魏庚,城里誰不知道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渣滓,仗著其父的權(quán)勢寵溺,這些年燒殺淫掠無惡不作,不知禍害了多少人。
這范府族長,竟要將范芯芯嫁給那魏庚!
范芯芯若是真嫁過去,這一生可就毀了。
劉侍衛(wèi)淡漠的掃了眼宣輕水和范芯芯:這是族長訂的親事,你們對我吼沒用,好好準(zhǔn)備吧。
說完便離開了。
范芯芯又驚又怒又氣,死死攥著雙手,漂亮的小臉氣的發(fā)白。
宣輕水難得的浮出怒容,對范芯芯道:別怕,娘還在,這就去找范鳴軒說個明白!絕不嫁!
說完便朝范府大殿走去。
范芯芯連忙追上去。
牧北跟在兩人身后。
不多久,三人便是來到范府大殿。
大殿寬敞奢華,站著幾個中年和幾個年輕小輩,此時已是簡單裝扮了番,拉了一些紅色綢布。
范鳴軒!芯芯哪里得罪你了,你竟要將她嫁給那個魏庚!宣輕水走到范族族長范鳴軒近前,憤怒道:這門婚事,我不同意!
范鳴軒一身銀袍,掃了眼宣輕水:這是我與幾位長老一起定下的事,弟妹你沒有發(fā)權(quán)。
你!
宣輕水怒目而視,氣的渾身發(fā)抖,卻是半響說不出話來。
按范府族規(guī),族中子弟的婚事可由族長直接做主,一旦族長做了主,她確實沒有反駁余地。
范芯芯自然也知道這點,死死攥著雙拳:我不嫁!
雖是這么說,可她小臉已是一片慘白,有絕望浮出。
范鳴軒身后站著一個藍(lán)裙少女,為范鳴軒的掌上明珠范軟香,瞥了眼范芯芯道:魏庚可是魏府族長之子,身份地位皆是郡城一等,能嫁過去,那是你的福氣!嫁到魏府,伺候好了魏庚,日后有的是榮華富貴享受,你應(yīng)感到高興,更應(yīng)感激我父親,在這委屈個什么
范芯芯怒視范軟香,就要撲上去,卻被牧北攔下來。
看向范軟香,牧北淡聲道:這么大的福氣,我表妹無福消受,要不,還是你嫁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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