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這地下室里邊的紙人是否都能夠化形變成我爺爺?shù)哪?,紙人王微笑,點(diǎn)頭。
“當(dāng)然!”
“少家主回來了,這些剪紙人,就全都是您的!”
我看著這些紙人,不由得感慨,不由得去想象,我爺爺?shù)降资莻€(gè)什么樣的人呢?
他是龍虎山的天罡地煞第一,又是北城楊家的家主,還是那邪律秦墨的師父,邪律驚人,如今這剪紙人之法更加驚人。
怪不得,老天師都以我爺爺為傲!
回過神來,我看向紙人王,道。
“王前輩,您知道的可真多!”
紙人王則說。
“當(dāng)然!少家主,您可能不知道,老王我在很多年前,就已經(jīng)跟著老家主了,老家主信任,讓我做了楊家的管家?!?
“這楊家古宅一應(yīng)事務(wù),一直都是老王我在掌管,自然知道的多?!?
“如果不是老家主教我紙?jiān)说男g(shù)法,老王我到現(xiàn)在肯定還是那洛城老城街上一個(gè)賣紙?jiān)钠胀ㄈ恕?,若是沒遇到家主,我現(xiàn)在,肯定成了一撮黃土了,一九零零年出生的人,到現(xiàn)在,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原來,王春是楊家的管家。
他居然也已經(jīng)活了一百二十多歲了嗎?
而他這一身紙?jiān)谋臼拢惯€都是我爺爺教的。
“家主離開之后,這偌大的楊家古宅,就交給了老王我,這些年,老王一直不敢辜負(fù)家主的信任,用我的辦法,守護(hù)著楊家古宅!”
“幾十年過去,禁城高手如云,但這里,穩(wěn)若磐石,無人敢動(dòng),便是那楊明堂,也不敢再探入楊家半步,再見少家主,老王,幸不辱命??!”
說著這話,紙人王沖我再次拱手行禮。
我示意他,不必如此多禮。
的確,能夠在禁城這種地方,讓所有人都不敢踏入楊家古宅,靠得不單單只是那些嚇人唬人的手段,靠得是真本事,這個(gè)紙人王的確不簡單。
“王伯伯,您的手段,的確厲害!”
紙人王卻搖頭苦笑了一聲,又看向前邊的置物架道。
“少家主,與老家主相比,我這紙?jiān)诵g(shù),根本就不值一提,您好好瞧瞧,這置物架上的紙人,可都是老家主的手筆??!”
“少家主可能不知道,當(dāng)年,有一件事,轟動(dòng)了整個(gè)江湖。老家主曾以一人之力,以自己為藍(lán)本,剪紙人三千,若窺見那大道三千,愣是做出了三千個(gè)自己!”
“三千紙人現(xiàn)身的那一天,禁城的高空中,直接墜下三千雷!”
“就連那天道,都不容許老家主這樣逆天的存在!”
“不過,你爺爺他當(dāng)日帶著那三千紙人,立于北城之上,硬扛天雷,半日的時(shí)間,三千紙人全部渡過了雷劫,成就了法身!”
“那一幕幕,如今回憶起來,老王我都感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那才是這世間,真正的奇觀??!”
紙人王說著我爺爺?shù)耐?,很是激?dòng)。
甚至,我都看到,他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而我也聽得是,心潮澎湃,激動(dòng)不已,腦海里早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了我爺爺三千紙人渡雷劫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