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飛機飛的特別平緩,她昨天喝了酒又半夜趕飛機,當(dāng)真靠著他的肩睡著了。
察覺到她呼吸平緩,周聿看著他們十指相握的兩只手,食指抬起,輕輕點了點她的手背。
就在這時,許知恩許是睡的不踏實了,往他肩膀處拱了拱。
周聿速度非???,抬起許知恩的胳膊,在她還沒完全被弄醒之前,他就撤走了擋在兩人中間的扶手。
轉(zhuǎn)眼間,許知恩就靠在了他的懷里,周聿幾乎是抱著她睡得。
但周聿睡不著。
他盯著許知恩常年拿針的手看,有明顯的繭子,且左右手都有。
周聿有些意外。
許知恩居然左右手都會繡?
這很難得。
如此人才珍寶,傅崢的所作所為……
隨后,他輕輕偏頭看向姜總秘,說了句跟他的外表適配度極高的話——
“去把那兩個人的椅子拆了。”
姜總秘毫不猶豫帶著人就去了。
老板什么性格他是知道的,要不是周的姓氏遏制住了老板的天性,這安市早就讓自家老板掀翻了天。
別說是這家航空了,就算是整個國內(nèi)民航,那也是周總投資了一半的??!
拆兩把椅子又算得了什么!
而此時睡著的許知恩并不知道,在去往法國的途中……
有的人正抱著嬌柔女子放松歇息。
而有的人,被拆了座椅只能罵罵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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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dá)法國酒店。
許知恩在飛機上睡了幾個小時,身上倒是沒有酸痛,就是有點出汗了。
她進了酒店就開始洗澡。
展覽當(dāng)?shù)貢r間下午一點開始,周聿應(yīng)該是有人接,所以定點去的。
剛到展覽門口,周聿被一個法國人叫住,兩人熱絡(luò)聊天。
許知恩去一邊等著。
“呵,這就受冷待了?許知恩看來你也不怎么樣啊?!?
傅崢像個陰魂不散的幽靈。
許知恩瞥了眼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白敏瀾,不咸不淡的:“總好過跟一個隨時隨地都可能暴斃的人待在一起的好?!?
“許知恩你……”
“我也是為傅總考慮。”許知恩微笑:“萬一突然死人家展廳里了,那里面的繡品怕是都得跟著掉價。傅總的個人賬戶都凍結(jié)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什么錢賠吧?”
還別說,受傅崢熏陶的這幾年,許知恩猜他的心思,一猜一個準(zhǔn)。
白敏瀾故作柔弱,紅了眼眶控訴著:“許知恩你怎么可以咒我死呢?”
“不是你說的你是個將死之人嗎?”許知恩迎風(fēng)而立,氣質(zhì)清冷。
傅崢打斷她們的對話,壓低聲音:“許知恩你得意不了多久的。也不怕告訴你,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了沈枝大師,到時候我會買她的作品去參加冬季決賽!你想替成億集團獲獎,擠進國際比賽?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
正規(guī)手續(xù)收購繡品參賽,是允許的。
許知恩瞇起眼眸。
他聯(lián)系到了‘沈枝’?
她最近沒空看那個小號,傅崢加她了?
半夜的確聽到幾聲震動,不過半夜著急趕飛機,她也沒有多看小號那么多的消息,直接切換回了常用微信。
察覺她此時微變的神情,傅崢以為她是怕了,心情頓覺舒暢。
眼下,傅崢已經(jīng)篤定沈枝會挑選出一兩幅繡品賣給他。
因為他決定不論花多少錢,他都要買到那位沈枝老師的繡品!
用錢砸,準(zhǔn)沒錯!
到時候在冬季決賽上,他用沈枝老師的作品狠狠地抽許知恩一個耳光,再戳碎她的美夢!
看她以后還敢不敢對他這么放肆!
他冷笑:“許知恩,你這輩子連沈枝大師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的。不過你可能也是對自己有著明確的認(rèn)知,所以早早地抱住了成億集團周總的大腿。倒也不算太笨?!?
白敏瀾裝著善良,假惺惺的:“阿崢昨晚已經(jīng)加上了沈枝老師的聯(lián)系方式。所以知恩,你還是要繼續(xù)努力呀,總想著靠男人是不行的。沈枝老師的水平可是高出你一大截呢?!?
傅崢冷嘲熱諷:“就她?也配跟沈枝老師相提并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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