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啊?!闭骨迓龡l斯理的說著,“你得多吃,不然看起來骨瘦嶙峋的,外人會以為我連飯都不給你一樣?!?
“嘔——”
華叢韻突然嘔了一下。
展清的話讓她有些生理不適。
他明明像個魔鬼,卻偏偏表現(xiàn)的又很體貼人一樣。
“展清,你這樣折騰我,會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嗎?”華叢韻眼圈泛紅。
咀嚼著青菜下咽,展清并沒有看她,“報復(fù)你只是一個借口,一個泄憤的借口?!?
一個無足輕重的人,怎么可能會讓展清浪費這么多的時間?
他每天說是日理萬機都不為過,何必留在這里跟她浪費光陰?
無非是展清內(nèi)心的怒火無處發(fā)泄,恰好華叢韻又得罪過他,僅此而已。
“等我什么時候消氣了,我自然會放你走。”
華叢韻來了希望,“真的嗎?”
展清瞥她一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都是無賴?”
華叢韻頓時氣結(jié)。
“我說錯什么了嗎?”展清似乎故意擠兌她。
“沒有。”華叢韻只能忍下情緒的翻涌。
展清耐心示意:“那吃吧?!?
-
翌日。
華叢韻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從噩夢中醒來,第一時間就是查看房間里有沒有其他人。
沒有。
撕破臉以后,展清并不會跟她住在同一間房。
確定自己沒有在夜里被展清折磨后,華叢韻起床,趕緊去盡力修復(fù)自己那張臉,今天還要跟著展清去參加宴會的。
可印著兩道疤的臉頰,猙獰可怖。
至于鼻青臉腫也只能涂抹藥膏,面膜護膚品什么的根本無處利用。
華叢韻恨的將手中的護膚品狠狠地摔在地上,大牌的粉底液頓時四分五裂。
四點半。
展清準時讓人來叫她。
華叢韻根本就沒有心情去挑選宴會禮服,隨便穿了一件,頭發(fā)卷了卷,又備了一條絲巾。
即便這樣慘的臉,她也還是涂了些遮瑕,盡可能的讓疤痕與淤青淺淡一點。
以至于她的臉跟涂抹了白面一樣,異樣的白,看著都奇怪。
車內(nèi)。
聽到聲音的展清抬頭順勢看她一眼,結(jié)果愣了下。
華叢韻關(guān)上車門。
展清直:“你涂成這樣,是想大晚上的嚇死誰?”
驚人的是華叢韻的關(guān)注點居然是:“這才四點半?!?
算什么晚上?
無語兩個字幾乎掛在了展清的臉上。
他甚至有些欽佩自己竟然跟這種腦回路的女人,相處了這么久。
展清吩咐司機:“拿個鏡子給她。”
司機各種翻找才找到一個反光的鏡面鑰匙盒。
華叢韻屈辱的接過。
“你自己照照。”展清語氣里是藏不住的厭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涂了顏料在臉上,趕緊擦了?!?
“我臉上有疤痕,我怎么擦!”華叢韻帶著控訴:“你就是非要讓我出丑是嗎?”
展清輕笑:“那不是你的愛好嗎?你喜歡劃別人臉,我作為你的丈夫也送你兩道疤,你不感激反而責(zé)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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