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訴她,需要那么辛苦。
看她沉默,展清又道:“如果從一開始我認(rèn)識的你,是像周太太那樣擁有卓越頭銜的人,我大概率不會選擇跟你進(jìn)一步接觸。不是說周太太不好?!?
“為什么?”秦以琳問。
展清沉默片刻,最終笑了起來,“因?yàn)槟菢拥脑挘龝苊?。我們會沒有太多時間去感受生活,經(jīng)營婚姻,維持家庭。”
秦以琳心尖亂蹦。
他說的每句話都踩在了秦以琳的內(nèi)心深處。
秦以琳捏著酒杯,重新抬起,“展老板,敬你一杯?!?
展清沒動,挑了挑眉,“還叫展老板?”
“那……”
“為了招待你,我都親自學(xué)做飯了?!闭骨妩c(diǎn)到為止。
秦以琳臉紅心跳,努力克制女兒家情竇初開的悸動。
她按耐著有些顫抖的聲線,“那……男朋友?”
“?!?
杯子被展清輕輕碰了一下,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從這一刻起,他們的關(guān)系,似乎一錘定音了。
于是接下來,秦以琳反而更拘束緊張了。
倒是展清為了遷就她,話變多了起來。
他像是在回顧從前,將自己的感情史講了一下,家庭關(guān)系講了一下,工作繁忙程度也說了,幾乎事無巨細(xì)。
“還有什么想知道的嗎?”展清的紳士并不會讓人覺得反感。
秦以琳有些忐忑,“你的父母,好接觸嗎?”
展清想了想,依舊實(shí)話實(shí)說:“如果你按照你對待賓客的方式對待他們,他們不會有任何意見?!?
秦以琳特別會那些人情世故。
這應(yīng)該是秦老對秦以琳做出的,唯一的功勞了。
秦以琳放了點(diǎn)心,隨后便與展清一起談天說地。
不知不覺,酒過三巡。
“男朋友,我要回家了啊?!鼻匾粤沼行┳砹?。
展清哪能放心的下,“二樓你之前住的房間沒動,你過去睡吧?!?
秦以琳眨眨眼,“剛確定關(guān)系,我留宿在你這里,會不會顯得我很輕???”
“那你輕浮嗎?”
秦以琳笑起來,“分對誰吧。如果是你,那就……輕浮一下?”
說完,她主動上前一步,抱住了展清的腰。
她仰著頭,“我從來沒想過,我運(yùn)氣會這樣好,能遇到你這樣優(yōu)秀的男朋友。我真的是賺大了呀!”
展清摟住她的腰,以防她站不穩(wěn),“你真的不介意我結(jié)過婚嗎?”
“你跟華叢韻那點(diǎn)事我都知道?!鼻匾粤諗[擺手,“逝者已逝,有什么好在意的?!?
“那你知不知道,我好像不能生?!闭骨逵终f。
秦以琳愣了一下。
展清的視線緊盯著秦以琳的眼睛,認(rèn)真察覺它的變化。
大約過了半分鐘,秦以琳嘆了口氣:“如果我們能走到一起,結(jié)合成家庭,我們的基因沒有留下一個孩子,的確可惜。不過……”
“那豈不是這后半生都是我們的二人世界了?我很滿意!生活里只有你跟我,多好呀?!?
展清的心跳從這一刻迅速加快。
他用了點(diǎn)力氣,將秦以琳摟進(jìn)懷中,貼近她的耳畔。
展清用氣音道——
“騙你的。”
他騙了華叢韻,騙了父母。
他根本沒做結(jié)扎手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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