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密密麻麻傳來疼感,落溪抬手捂住眼睛,淚水從指縫間滑落。
打完點(diǎn)滴從醫(yī)院出來已經(jīng)很晚了,她剛發(fā)動(dòng)車子,手機(jī)響了,專屬鈴聲提醒是楚京西打的。
大腦指令讓她掛斷,手指習(xí)慣卻快一步接通。
落溪暗罵自己手賤,冷淡的喂了聲。
“落溪,京哥在夜魅喝醉了,你快來接他?!?
不等她張口,對(duì)方就掛斷了。
落溪不想去,但轉(zhuǎn)念想到要是楚京西今晚跟孟如雪開房睡了,明天耽誤了離婚怎么辦。
不去不行。
夜魅。
停好車,落溪看了看右手上包著的紗布,又想了想孟如雪今晚的端莊漂亮,毫不猶豫的拆掉了難看的紗布。
輸人不輸陣。
落溪不能以狼狽之姿出現(xiàn)。
走進(jìn)包廂,一堆人喝的東倒西歪,唯有楚京西還保持著視頻里的坐姿,似是睡著了,少了幾分清醒時(shí)的凌厲。
不過落溪第一眼看的不是他,而是借著酒勁,軟軟挨著他的孟如雪。
她臉頰緋紅,別有一番美感。
而落溪出門的時(shí)候匆忙,只在家居服外面套了件針織衫,素面朝天,活脫脫的家庭主婦形象,與此刻的孟如雪,有著天壤之別。
孟如雪看到她,如驚弓之鳥般瞬間坐直了身體,緊張的解釋:“楚太太,你別誤會(huì),我只是多喝了兩杯,身子有些發(fā)軟,借京西的肩膀靠一下?!?
濃濃的茶味撲面而來,勝過了滿室烈酒,讓落溪想到了楚姑姑生前珍藏了許多年的老班章。
這三年,孟如雪是出國(guó)進(jìn)修茶藝了吧。
偏偏還有人跟她一唱一和:“姐,你別仗著京哥喜歡你就觸他逆鱗,誰不知道京哥厭惡她,最討厭別人叫她楚太太?!?
孟如雪的妹妹孟夢(mèng)此話一出,包廂里頃刻間響起嘲笑聲。
大家看落溪的眼神,一如既往的輕蔑。
“小夢(mèng),不要這樣說,不管京西喜不喜歡她,她都是京西的太太?!泵先缪┯痔鰜沓t臉,沒什么力度的教訓(xùn)完妹妹,又對(duì)落溪歉意一笑:“抱歉,她被我爸媽慣壞了?!?
落溪并不生氣:“沒關(guān)系,她說的沒錯(cuò),楚京西是討厭我?!?
“算你有自知之明?!泵蠅?mèng)輕哼。
落溪沖她一笑:“可是有什么辦法呢,再討厭,我也是楚太太。再喜歡,也沒什么名分?!?
這話就差指著孟如雪的鼻子罵她是小三了。
孟如雪緋紅的臉頰白了幾分。
“落溪你罵誰是小三,明明是你插足我姐和京哥,要沒有你,他倆孩子都生了?!泵蠅?mèng)憤怒的指責(zé)。
生個(gè)屁的孩子。
你不如問問楚京西能不能對(duì)你姐硬的起來。
要不是她三年如一日的給他解毒,楚京西這輩子都只能中看不中用。
現(xiàn)在治好了,她還沒用過呢,就要便宜孟如雪了。
落溪想想都如鯁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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