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念佛看著韓花棠冷笑一聲,向前一步,得勢不饒人,軍刀的攻勢驟然間轉變,大風大雨,驚濤駭浪,如狂風暴雨永不停歇,咔嚓!南念佛的刀尖點開了韓花棠長劍時,還一腳毫無征兆橫掃出去,一張破舊凳子當場四分五裂。
左腳去勢不減,帶著凌厲勁風,直接掃向后躲的韓花棠,韓花棠一滑輪椅,連人帶椅子后撤三分,隨后又重新?lián)淞松先?長劍再次暴起,白色劍尖橫揮,一股冷風被它肆意割裂開來,南念佛雙手握刀斬了過去,再度來了一個硬碰硬。
當!
刀尖相接發(fā)出刺耳聲響,緊跟著,瞬間暴動,兩人終于不再隱藏實力,相互試探已經(jīng)過去,毫不猶豫,全力爆發(fā),秀氣青年見到如此精彩打斗,下意識停滯一下步伐,但很快又恢復平靜:韓兄弟,擋住他!擋住這個小人!
救兵馬上到,馬上到!
此時整個大廳已經(jīng)被南系成員控制,七八名對抗的牙族精銳一一倒地,不是腦袋被砍,就是身上中槍,死得很憋屈,如果不是牙無思動作足夠迅速,直接把自己關入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后者也怕是被包圍了,饒是如此,南系成員直迫對手!
砰!砰!
在南系成員狠狠撞擊有防盜門的臥室時,一張橫在南念佛面前的椅子直接被一腳踢翻,隨后再度拉近兩人的距離,氣勢如虹,不存在退卻,始終都是一往無前,韓花棠側身避過轟來的椅子,身手依然保持敏捷。
但戰(zhàn)意隨之變弱,他的鼻子輕嗅了兩下,臉上多了一抹凝重。
看著如千年古井一樣平靜的韓花棠,南念佛眼里閃爍一抹熾熱,這才是真正的高手真正的人物,值得自己傾盡全力一戰(zhàn),而韓花棠始終保持沉默,也沒有理會身上傷勢,長劍連連揮出,把南念佛攻勢先后化解,雙方傷口都濃郁了鮮血。
當!
刀劍再度相交,身陷南系包圍的韓花棠架住了南念佛的軍刀,刀劍在半空中較力,南念佛制止南系成員從后面捅刀子,只是握著軍刀狠狠壓制韓花棠,還冷冷擠出一句:韓花棠,你真是圣人啊,周氏把你害成這樣,你還為他賣命
韓花棠淡淡開口:我不是為他賣命,我是還恒少的債!
南念佛聞止不住一愣,隨后恍然大悟,算是明白韓花棠為什么來殺自己了,不由感慨周氏拿捏人心的霸道,連韓花棠都被心甘情愿榨取價值,他低頭喝出一聲:你是覺得,我當初連你都可以殺人滅口,一旦有機會就可能把趙恒殺了
我告訴你,我從來就沒想過做總統(tǒng),更沒有想過傷害趙恒!
南念佛一字一句的喝道:今日種種殺局,全是周氏設計出來的,他們的目的就是挑撥南系和趙氏,讓我們相互殘殺坐收漁翁之利,如果我和趙恒沒有上當,沒有相互殘殺,我也如牙無思所說的,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時、、、
他們就會不擇手段把我廢了,這樣依然可以給趙恒一記重擊!
南念佛的手背青筋凸出:韓花棠,我知道趙恒是你恩人,也知道你們對他的感情,更清楚你殺掉我來降低恒少的風險,我不怪你作出今日選擇,因為我前些日子確實做錯不少事,差點跟趙氏鬧得刀兵相見,我對趙恒有愧!你被周氏迷惑很正常。
他的聲音清晰回蕩大廳:但如今我已經(jīng)想通,還辭掉了警察部長的職務,我可以親口告訴你,我絕對沒有傷害趙恒的心,更沒有想過總統(tǒng)的位置,我只想要相妻教子,跟你一樣,過一個平淡卻幸福的生活,雄圖霸業(yè),過眼云煙。
何況相比我來說,趙恒更有能力和智慧!
他像是勸說韓花棠什么,但更像是向眾人表露自己的心聲:我不管其余人怎么想,也不管他們是不是黃袍加身,我左右不了他們的想法,但我能夠控制自己的欲望,我不想要的東西,他們強求不了什么,何況我從來不會做一個傀儡!
砰!
韓花棠神情罕見一怔后,長劍的力量猛然增加到十分,怒吼一聲把南念佛狠狠震了出去,在后者貼著門檻站起的時候,韓花棠長劍一點地板,輪椅向后面墻壁撞擊過去,還喝出一聲:南念佛,快走!快走!快離開這里!
韓花棠歇斯底里的吼道:走!
南念佛一愣,隨即臉色巨變:撤!撤!
在南系成員微微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時,南念佛腳尖已經(jīng)猛地點地,整個人像是炮彈般劃著弧線射出門口,幾乎在同個時間,轟!一聲巨響沖天而起,大廳地板直接多出一個大坑,三名南系成員硬生生消失變成一堆血肉。
一大團火焰隨之在大廳綻放。
轟!轟!轟!在其余南系成員被掀翻在地的時候,隨后的爆炸又接二連三響起,無數(shù)聲巨響匯成怒吼長龍,以龐大的氣勢震響著眾人的耳膜,火光隨之沖天而起,地動山搖、山崩地裂這是南念佛條件反射生出的感覺。
倒塌的屋頂和墻壁像傾瀉的洪水淹沒大廳原址,五百多平方米的大廳三秒內化為一片廢墟,余炸讓磚頭碎石漫天亂飛,身在半空中的南念佛不僅被氣浪掀出四五個跟斗,還被狠狠的拋向遠處,碎磚亂石宛如驚濤拍岸,也紛紛砸在他身上!
撲!
南念佛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像是斷線風箏摔倒在地!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