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fēng)簌襲,洛水之畔。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之戰(zhàn),注定宿敵的澹臺鏡月、李子夜兩人,彼此算計,底牌層出,只為置對方于死地。
天人一指殺澹臺鏡月失敗,白狄大君現(xiàn)身,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兩人之間,李子夜持劍而立,嘴角處,淡有血跡。
李公子,束手就擒吧。
澹臺鏡月開口,神色冷漠道。
天女,當(dāng)真好手段,竟然將白狄大君也請來了。
李子夜說了一句,轉(zhuǎn)身看向后方,認(rèn)真道,大君,朋友一場,這樣陰我,不合適吧
情非得已,抱歉。白狄輕嘆一聲,應(yīng)道。
修儒,還等什么,出手了!
李子夜也沒再廢話,朝著東邊喊道。
話聲落。
夜色盡頭,一抹身著儒袍的年輕身影邁步走來,看似不急不緩地步伐,卻是瞬息之間走到了眾人眼前。
儒門,文修儒。
澹臺鏡月看到來人,目光一冷,道,閣下竟然也來了。
碰巧。
文修儒神色客氣道,天女,大君,修儒有禮了。
有禮個屁,都什么時候還裝斯文,二選一,兩個對手,你自己挑一個。
李子夜看到眼前家伙還在慢條斯理地作揖行禮,火氣立刻就上來了,沒好氣地噴道。
文修儒也沒有在意,笑道,澹臺天女和李兄的恩怨,我可不敢插手,白狄大君,切磋兩招如何
說完,文修儒伸手拔出身后的古劍,一身浩然正氣涌動,戰(zhàn)意盡顯。
白狄看著眼前已入五境的儒門二弟子,目光也凝重下來,不敢大意,周身真元暗涌,準(zhǔn)備迎敵。
風(fēng)起,兩人同時動身,掌劍交鋒,余波洶涌澎湃,卷沙成浪。
看似斯文的兩人,動起手來,絲毫不含糊,招招式式皆傾盡全力,似乎兩人之間有什么深仇大恨。
沒想到,李公子連儒門的二弟子也請來了!
洛水邊上,澹臺鏡月眸中冷意閃過,目光掃了一眼兩方戰(zhàn)局,權(quán)衡接下來怎么做。
佛門那里明顯撐不久了,白狄一時半會兒也很難脫身,她殺這李家嫡子的時機,并不多。
不能再猶豫了。
思及至此,澹臺鏡月踏步?jīng)_上前,準(zhǔn)備下殺手。
李子夜感受到眼前瘋女人身上的殺機,身影閃過,立刻就跑。
現(xiàn)在局面對他有利,拖到小和尚和朝叔那邊打贏,局勢便能逆轉(zhuǎn)。
長生訣!
澹臺鏡月看出前者的意圖,翻掌傾元,七塊長生碑相繼飛出,阻其前路。
李子夜見狀,腳下一踏,身形折過,沖出包圍,憑借速度,全力閃避。
他很清楚,只要不被這個瘋女人困住,就算不注意挨上一兩掌,他也死不了。
他皮糙肉厚,足以撐到小和尚和朝叔打完趕過來。
極落天關(guān)!
戰(zhàn)局中,澹臺鏡月看著眼前身法極快的李家小子,一聲冷喝,七座長生碑相繼從天而降,砸落大之上。
下一刻,七碑之上,幽光蔓延,彼此相連,形成一座巨大的牢獄,將戰(zhàn)局隔絕。
天女閣下,這玩意,困不住我!
李子夜看到退路被封,冷哼一聲,立刻朝著其中兩塊長生碑之間的間隙掠去。
只有長生碑,當(dāng)然困不住李公子,不過,我在這里,就不一定了。
牢籠內(nèi),澹臺鏡月應(yīng)了一句,踏步上前,瞬間欺身而至。
對付速度快的人,便要盡可能將戰(zhàn)局的范圍縮小,這是常識。
如此小的天地牢籠,她想知道,他怎么發(fā)揮速度的優(yōu)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