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人匍匐著身子,只看得到面前的靴子,青黑色的鹿皮靴,走線也是最工整的,細細密密的縫的紋絲不動,那絲線似乎也是滾銀邊。而只是一只靴子,似乎也能窺見這主人囂張又華貴的氣度。
謝景行一只腳榻上軟榻,半倚在座中,垂眸看向底下人。他的眉眼英俊的不像話,微笑的時候風(fēng)流溢的滿園春色擋也擋不住,然而冷起臉來的時候,卻是讓人看一眼都覺得膽寒。那漂亮的桃花眼中仿佛春水都在瞬間變成了高山之巔的冰泉,他淡淡開口,聲音聽不出喜怒:“說吧,主子是誰?”
那人咬著牙不。
高陽和季羽書亦是皺緊眉頭。
謝景行懶洋洋一笑,道:“不說也行,扔到塔牢?!彼龆鴱澭?,湊近那侍衛(wèi),壓低聲音道:“反正我也知道是誰。”
侍衛(wèi)面色不動,身上亦是傷痕累累,顯然在這之前已經(jīng)受了不少折磨,謝景行微微一笑,只是笑意卻并未到底眼底,道:“收了他的令牌?!?
季羽書和高陽同時一愣,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侍衛(wèi)。
侍衛(wèi)一怔,隨即面上閃過一絲掙扎之色。一句令牌,顯然謝景行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身份。誰都知道大涼的睿王心狠手辣行事又肆無忌憚,而塔牢更是聽著便讓人膽寒的存在。饒是他也會心中顫抖。
侍衛(wèi)心一橫,索性跪下來朝著謝景行磕了幾個頭,道:“殿下開恩!”(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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