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瑯咳了兩聲,咳出幾堆紅血,才艱難的笑道:“多謝殿下厚愛,不過臣與沈家毫無關(guān)系,回答不了殿下的這個問題,大概是請老天都不給臣這個機(jī)會,可惜了?!?
傅修宜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半晌后才輕輕笑了,他拍了拍手,撣了撣濺到身上的血絲,道:“先生骨頭硬,本殿佩服得緊,也好奇的緊,想看看先生的骨頭能硬到幾時?!彼麑ι磉叺娜藫]了揮手:“這點(diǎn)東西入不了先生的眼,施展不開,換好點(diǎn)兒的吧?!?
他往后退了一不,就要離去,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先生不說,本殿自己也能查到沈家的秘密。不過本殿也想問先生,聽聞沈家重情重義,先生為主肝腦涂地,不知道沈?qū)④?,會不會派人來救先生出火坑??
他帶著侍衛(wèi)離開了。
傅修宜走后,裴瑯猛的吐出一大口鮮血來,這個看上去溫和最多有心計(jì)的皇子,竟然也有如此狠毒暴戾的一面。只是最后傅修宜溫問瑯的那句話,卻讓他忍不住苦笑起來。
沈家人重情重義不假,可他辦事的人卻是沈妙,沈妙重情重義,那只是對沈家人而,除了她的親人朋友,旁人在沈妙眼中怕是一點(diǎn)兒也不重要。至于傅修宜說會不會來救他,裴瑯覺得應(yīng)當(dāng)不會。且不說沈妙有沒有這個本事從何定王府里撈人,還是最隱秘的地牢。當(dāng)初沈妙要他潛伏在傅修宜身邊做一枚暗棋的時候,就應(yīng)當(dāng)會料到會有這么一日。沈妙早知道一旦被傅修宜發(fā)現(xiàn),裴瑯的下場一定極為凄慘,可她還是這么做了。
理智知道沈妙不會來救自己,可裴瑯心中竟然會有一絲隱隱的期待。他也說不清對沈妙究竟是什么感覺。最初的時候沈妙用流螢來威脅他,裴瑯的心里甚至有幾分厭惡,他討厭被威脅不受控制的感覺??珊髞聿恢趺吹?,竟然真的將自己當(dāng)做是沈妙的人了。會為沈妙擔(dān)心,盡心盡力的做好一顆棋子。裴瑯自己都無法理解自己的做法,他想,大概上輩子欠了沈妙什么,這輩子才會一直跟著她轉(zhuǎn),幾乎連人生也被改變了。負(fù)責(zé)對他用刑的侍衛(wèi)又來了,裴瑯拋開心中的念頭,開始了新一輪的折磨。
而他不知道的是,睿王府里,火瓏和夜鶯正坐在樹上磕瓜子兒。夜鶯問:“季老板和高公子到現(xiàn)在還沒出來,是要守著塔牢過多久?。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