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卷起院子里的落葉,白虎早已蜷縮到為它搭好休憩的窩棚里去了,無星無月的夜里,只有燈籠發(fā)出微弱的光。
蘇明楓的目光驚疑不定,他遲疑的問:“這是……什么意思?”
“我的真實身份,就是大涼的睿王。不是臨安侯府謝鼎的兒子?!敝x景行淡淡開口:“不是權(quán)宜之計?!?
“不可能!”蘇明楓脫口而出:“你與我相識十幾載,幼時就在一起,你是大涼的睿王,我怎么不知道?”
“謝家世子甫出生就夭折,真正的臨安侯府世子已經(jīng)死了,”謝景行道:“不是我?!?
蘇明楓怔怔的看著謝景行,他的話語有些混亂,似乎自己也分不清楚一些事情,他道:“你的意思是,一開始你就不是臨安侯的兒子,有人貍貓換太子換了你進來,你一直在定京城生活到大,可是你其實不是明齊人,你是大涼人,你是大涼永樂帝的胞弟,你是大涼的親王,這怎么可能呢,這根本不可能……”
他的話語在看清楚謝景行的神情時猛地頓住。那張熟悉的,貌美英俊的臉上,有的只是冷漠之色。蘇明楓了解謝景行,謝景行在說正事的時候,不喜歡重復(fù)的時候,不耐煩的時候,往往就是這個神情。
他說的是真的。
蘇明楓說不出此刻他的心里是什么感覺,仿佛被堵了一團棉花。方才乍見老友之下的歡喜蕩然無存,有的,只是空落落和一些莫名其妙的怒氣。
他問:“你什么時候知道自己身份的?”
“記事起?!敝x景行答。
蘇明楓倒退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