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楓被問的啞口無。
“如果我不這么做,謝鼎本來就是皇帝眼中釘,總有一天會死,臨安侯府被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會被潑污水,會倒。現(xiàn)在雖然兒子死了,絕了后,至少臨安侯府還在,皇帝放過臨安侯府。提起臨安侯府,也還是清明之家?!敝x景行笑的嘲諷:“和玉清公主總有母子的名義情分,為了這點情分,能做的,也就只有保住臨安侯的尊嚴(yán),臨安侯府的尊嚴(yán)了?!?
沈妙看著謝景行英俊的側(cè)臉,他說的漫不經(jīng)心,仿佛這些都一點兒不重要似的??墒窃谶^去的那些年,這些未曾明的話,只能放在心里。
謝景行是一個坦誠的人,但他又是最不坦誠的人。他坦誠的陳述真相,事實的經(jīng)過,不坦誠的卻是自己的心。他不提自己受過的委屈,不提自己的擔(dān)憂苦悶,于是所有人的眼中,他游戲人生,玩世不恭,世上似乎沒有什么事情可以難倒他。然而他在安排一切的時候,為了保住延續(xù)一個侯府的清明的時候,卻要被迫承受著“忤逆”“放肆”“目無尊長”“不敬父兄”之名。
蘇明楓聽得呆住。
“我在大涼,也并不是你想的榮華富貴那樣簡單?!彼粗鴺渖系谋瑁唤?jīng)心道:“要是換了你,呆不了一日就會哭著回來找娘親?!?
蘇明楓被這話氣的喉頭一梗。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處,得了什么,就要爭取什么。蘇明楓,你的日子安逸,不能以這種安逸猜度我。我經(jīng)歷的,比你想象得多?!?
他輕輕的嘆了口氣,面上還是帶笑的,那雙桃花眼微微彎著,睫毛垂下一個好看的弧度,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眉眼溫柔,美貌的好似從畫里走出來的精魅,然而那雙眼睛里,一點笑意也無。
凜冽的如冬日寒風(fēng)。
“最重要的,明齊對我,沒有養(yǎng)育,只有抹殺?!彼f。(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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