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一愣,問:“夫人,要寫信回明齊么?”
沈妙搖了搖頭:“要一張很大的紙,比城門囚犯的告示還要大?!?
筆走龍蛇,鋒芒畢露,驚蟄和谷雨見過沈妙寫字的,給明齊寄家書的時(shí)候,或是以前與裴瑯傳消息的時(shí)候,只是那時(shí)候的沈妙都是冷靜,并未瞧得出什么不對(duì)。而今日的沈妙看著卻有什么不同,她鄭重,似乎在書寫的是什么重逾千斤的大事,又激憤,讓人想起翰林院里舌戰(zhàn)群儒的老生。到最后便是越寫越快,幾乎是不假思索,洋洋灑灑,一氣呵成。
罷了,將筆一擱,左右兩手拎起那張巨大的白紙抖了抖,似乎是要將那紙抖干似的。
驚蟄和谷雨一同湊過去看,便見那張巨大的白紙之上,是黑色的字。沈妙的字柔和圓潤,然而這上頭的字,卻隱有凌厲,似乎要從紙上躍出的一把利劍,直捅人的心房。
“這……是什么?”兩個(gè)丫鬟不識(shí)字,卻隱隱覺得這是十分重要的東西。
“真相沒有人在乎,”沈妙道:“但結(jié)果很重要?!彼涯羌埩懒擞至溃壬项^墨跡都要干透的時(shí)候,才對(duì)驚蟄道:“將這東西拿到書本點(diǎn)里,拓印三千份,再讓這府里的侍衛(wèi)趁著夜色四處張貼。”沈妙道:“要快!”(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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