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行挑唇一笑,卻也并未見得多歡喜。
“她呢?”裴瑯卻是單刀直入,問:“你打算如何?”
謝景行慢悠悠的轉過頭,盯著裴瑯看了一會兒,才道:“裴先生很關心?”
“之前與親王妃曾有過師生之誼,”裴瑯不為所動,依舊娓娓道來:“后皇城危困,也算患難之交。我并不想指責改變什么,只是好奇?!?
“哦?”謝景行低頭飲一口酒,淡淡道:“你以為該如何?”
“親王妃曾提及,對于皇后之位,或是任何權勢地位,她并未貪戀,反覺累贅。不過若是這是屬于她的責任,她亦會擔起。她并不是一個慈悲心懷天下的人,但愿意為了自己心中所重要的人去擔負?!?
“這個重要的人有沈家的親眷,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有你。”
裴瑯道:“親王妃說,她的一生總是格外坎坷,老天待她也十分嚴苛,有時候從頭想想,似乎也從未遇上過什么好光景。所以對于上天的眷顧,從來不敢奢望什么。曾唯一的奢望,也就是希望自己所愛之人平安喜樂?!?
謝景行的眸光微微一動。
裴瑯轉頭來看著他,笑道:“她從未遇上過什么好光景,旁人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的東西,她要費盡心思才能得到。甚至于一些微小的愿望,對于她來說也比別人要難。如今好容易苦盡甘來,還未飲到甘露,就已沉睡,老天對她的確太過不公了。不過正因為她對人心從來沒有奢求過什么,才越讓人可憐和敬佩?!保ㄎ赐甏m(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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