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丹鴻說，確實只調(diào)進來三個多月，是辦公廳為趙書記專門物色的。

說出這話時，余丹鴻已經(jīng)再進行了一次政治選擇。他已經(jīng)拿定主意，如果趙德良更進一步追問，或者拿出某種證據(jù)，他就向趙德良檢討，但絕對不能承認的是，安排韋成鵬，是為了隨時掌握趙德良的一切。

話題就這么結(jié)束了，余丹鴻雖然忐忑了幾天，倒也沒有起風(fēng)浪，他還暗自以為，趙德良只不過隨口問一問。可他又哪里知道，此事不僅令趙德良對這個秘書失去了信任，而且對整個辦公廳失去了信任。這個秘書，他是絕對不能再用了，他必須自己找一個秘書，至少也需要安排一個值得信任的人。他畢竟是外來干部，在江南省沒有根基，加上秘書又是一個重要卻級別很低的職位，怎么找到這個人，就成了他的一大難題。

認真考慮之后，他找到黎兆平，希望黎兆平幫自己推薦一個。

黎兆平將自己認識的所有人全都想了一遍，然后說，有一個人，我覺得很合適。

聽了這話，趙德良便問，是嗎？說說看，是個什么樣的人？

黎兆平說，要說這個人吧，他還真不適合當(dāng)秘書，原因是個性太強，智商太高，反應(yīng)太快同時又鋒芒畢露。

趙德良說，不錯，這樣的人，確實不適合當(dāng)秘書。

黎兆平的話立即又變了，說，但我覺得，當(dāng)你的秘書，他是再適合不過。

趙德良奇怪了，問，既然他的性格不適合當(dāng)秘書，為什么又適合當(dāng)我的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