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說,我剛剛聽到一個消息,你一定會非常吃驚。
唐小舟問,什么消息?
容易說,那個買兇的人,是毛天華。
唐小舟問,消息準確嗎?
容易說,半個小時前,疑犯坦白的,預審處還在審,估計還要最后證實。有一點我不明白,毛天華是余秘書長的內(nèi)弟,余秘書長和池仁綱的關(guān)系不是一直很好嗎?毛天華為什么要殺池仁綱?
任何一起謀殺案的背后,肯定有必然的邏輯。這個邏輯,容易不清廷,唐小舟還是清廷一些的。如果池仁綱確實是毛天華買兇所殺,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余丹鴻早就知道,那些官員日記,是池仁綱所為。池仁綱之所以對他的妻子說,如果自己突然死亡,一定是被人謀殺,恐怕不是曾經(jīng)發(fā)生過謀殺未遂事件,而是受到過威脅。那也就是說,余丹鴻這邊,曾經(jīng)通過某種方式,希望和池仁綱達成妥協(xié)。可池仁綱拒絕了。余丹鴻和池仁綱之間的仇恨,已經(jīng)不是用錢之類所能解決的。
任池仁綱繼續(xù)鬧下去,結(jié)局可能是余丹鴻身敗名裂,陷入牢獄之災。因此,余丹鴻決定挺而走險。盡管公安廳對于池仁綱可能被謀殺一事高度保密,余丹鴻作為省委秘書長,估計多少還是清廷的。同樣,兇手被鎖定以及被抓獲的消息,余丹鴻一定通過自己的梁道得到了,那時,他便認定,自己絕對難逃一劫。與其被刊事處理,不如自我了結(jié)。
如果唐小舟的推理正確,余丹鴻之死,肯定與池仁綱案有關(guān)了。
接完電話,唐小舟提著開水進入樓上的書房,給大家的杯子里續(xù)了水,正準備離開時,趙德良說,小舟,你回來得正好,你做一下記錄。
唐小舟放下水瓶,從吉戎菲手里接過記錄本。
趙德良說,運達同志,你繼續(xù)。
陳運達喝了一口水,說,已經(jīng)兩個多小時了,不能再等了。我的意見,我們得盡快拿出一個方案,向中央辦公廳報告。這件事施不得,越施越被動。
馬昭武說,報告是一定要報告。但怎么報,需要好好研究一下。
趙德良說,大家都發(fā)表一下意見吧,到底該怎么報?
溫瑞隆說,為了穩(wěn)妥起見,是不是先只報兩點?第一,證實余丹鴻同志已經(jīng)死亡,死亡地點在迎賓館的房間。第二,初步判斷是服用安眠藥過量,基本排除他殺。
陳運達說,第二條太明確了,這不好,應該留有余地。是否可以考慮,無明顯外傷,無明顯他殺嫌疑,死因正在進一步調(diào)查。
吉戎菲說.我同意留有余地。畢竟是第一次報告.要想辦法盡可能減少被動.大家漸漸達成一致,用溫瑞隆所說的第一點,陳運達所說的第二點。
趙德良說,那好,我們分頭行動,電話報告和書面報告同時進行。電話報告嘛,由昭武同志負責。書面報告,以辦公廳的名義。這件事,由小舟和辦公廳的同志一起辦。其他常委,恐怕還得辛苦一下,繼續(xù)留在這里,如果有新的情況,我們隨時需要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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