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兒姑娘出來了!”
    “哇,菲兒姑娘真的是太迷人了,若能被她看一眼,我死了都愿意”
    伴隨著一陣陣狼嚎之聲,大廳內忽然飄起來五顏六色的花瓣,這些花瓣從天而降,很快便讓美輪美奐的大廳更多了許多春天的意境。
    在花瓣灑落之間,一位美人兒緩緩而下。
    只見她身穿赤色的衣裳,外罩薄紗,身形玲瓏有致,削肩細腰,酥臂如柳。
    一頭青絲隨著她走路的身形兒搖曳,面上籠著半透明的青紗,遮住鼻梁和小嘴,額上一朵蓮花形的花鈿,睫毛彎彎似掛珍珠,只一個眼神,便令人酥麻。
    蓮花,本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之物,但配合上楚菲兒現在這種魅惑的神情,卻達到了一種矛盾的統(tǒng)一,別有一番風趣。
    這一幕,看得不少狼友們甚至都開始“激動”了起來!
    果然,任何東西都是需要包裝的。就算是一件本來不怎么樣的商品,但只要包裝的足夠好的話,最后也可能成為價值萬金的奢侈品。
    而如果本來就是一個價值萬金的奢侈品的話,在進行了精心的包裝之后,說不定到時候可就不僅僅只是價值萬金那么簡單了,能夠被營造成一件無價之寶也說不定。
    現在的楚菲兒就是這樣,在精心的渲染之下,如今這么一出場,王羽這種早就已經見慣了美人的人物,也感覺到了一絲驚艷。
    說起來,人家青樓本來就是做的是這份生意,而且還是混到了這種級別的青樓,如果連包裝自己的花魁這方面都出現了問題,那可真的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了。
    “這是菲兒姑娘么,看樣子怎么像是婉兒姑娘呀,一身紅衣,當真是一位游歷于人間的紅塵仙子………”
    紅色,代表著一種奔放的熱情,和楚菲兒的人設倒也非常相配,而楚菲兒平日里向來也是那種活潑好動之人。
    “是菲兒姑娘,只有菲兒姑娘的眼睛才能這么勾魂!”
    “果真是菲兒姑娘,沒想到菲兒姑娘人生得嫵媚,這般裝扮起來,竟也能還有這般有仙氣,早知道我之前就支持菲兒姑娘了?!?
    “切,菲兒姑娘已經是第一花魁了,還需要你支持?”
    當然,這個時候進行喧鬧的基本都是一些路人甲、炮灰乙的人物,真正的重量級人物都在各自的雅間之內。
    而嘈雜的聲音并不能影響美人的步伐,只見她蓮步移至舞臺之上,對眾人略露一個微笑,便輕輕坐在木琴之前。
    不愧為主打出的花魁人物,或許只是簡簡單單的不經意的一個動作,但透露出的那種魅惑的神情,或許已經能夠引起無數人的遐思了。
    只是,王羽偏了偏頭看看云落的方向,這種君子風格的人,有時候也確實就像一個木頭腦袋一樣,這么一個美人兒出場,這貨居然一絲多余的表現都不存在,好似就是在看大街上遇到了一個普通人一樣。
    話說,云落的年紀也不小了,也不知道究竟開過苞了沒有。不過,以云落的這種性格,似乎是有些不太可能。
    說起來,王羽似乎還沒有關心過這件事情。當然,就算大家是知己好友,還附帶一點那種上下級的關系,可有些事情也不便多問。
    在古代的背景下。各種各樣的規(guī)矩多了,各種各樣的潛規(guī)則也就多了。就比如說一定身份的人,行為舉止就算不能嚴肅到云落那種程度,但也不能有什么舉止輕佻的表現!正常的人,都需要給別人留下一個行為穩(wěn)重的印象。
    “輕佻不可以君天下!”
    “輕佻不似人君!”
    像是這一類的說法,海了去了!你如果舉止輕佻的話,是很難得到其他人的效忠的,-->>無法得到有才之人的笑容,想干成一番大事業(yè)那自然就困難了。
    小到發(fā)展一個商號,大到為官一任,再往大就是建立自己的千秋基業(yè)了,想要做成自己的一番事業(yè),或大或小,單憑自己一個人,那還是趕緊洗洗睡吧!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古人的話并非沒有道理!
    在古代,那些有才之人想要投靠的總歸是那些行為穩(wěn)重之人,而不是那些舉止輕佻之人。你第一印象就給人家留著一個舉止輕佻的印象,相比于那些行為穩(wěn)重之人,基本是很難得到這些有才之人的親睞了。
    甚至就連孟子都認為那些輕佻的人“望之不似人君”!而相比之下,孟子卻認為貪財和好色這一類缺陷僅僅只是君主的私德,一個君主在私德上有瑕疵,是當然不好。
    可孟子卻也認為,雖然作為一個君主在私德上有瑕疵不好,可是你是王,只要你讓天下富足,百姓們也能攢錢存糧,你在公德的范疇上就沒有欠缺,你就是一個賢王。
    將視線再返回到楚菲兒那里!
    “奴家獻丑了?!?
    象征性的謙虛之后,她抬起酥臂,隨意撥弄兩下,都是悅耳的音符。
    這一下,嘈雜聲頓止,不少人都下意識地豎起了耳朵!就算是雅間之內的那些大人物們都開始認真了起來,能夠成為一名花魁的,除了簡單的皮肉之外,在他們各自擅長的方面,本就可以稱得上是一句當世大家。
    俄而琴聲漸起,美人兒也啟動丹唇,隨著琴音,緩緩吟唱道:
    落花紛飛飄散
    迷亂我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