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二爺撲通一聲,直接就跪了下來,他底氣不足的說:“爹,我真的就是寫著玩,沒想拿給范氏?!?
“還不認(rèn)錯!”蕭老爺子砸不了杯子,拿著桌子撿來的螺就朝著蕭二爺砸了過去:“休書還能寫著玩?你老子我是老了,不是瞎了!”
“當(dāng)年你要納妾,我就不同意,是你死活要納的,現(xiàn)在,翅膀硬了,連休妻這樣的事情都敢想了!”蕭老爺子氣的直喘粗氣,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后宅陰私,所以,他給蕭家定下了規(guī)矩,蕭家絕不許納妾!
當(dāng)年蕭二爺為了納商蘭,把蕭家鬧的是雞飛狗跳的,差點被蕭老爺子趕出家門。
“爹,范氏那眼皮子淺的,要把玉蓉說給她娘家侄子,這我哪能干?還有,范氏這些年,往范家拿了多少好處?這也就算了,范氏動不動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誰受得了?!?
蕭二爺一提起范氏,就委屈的不行。
“爹,事已經(jīng)出了,再來責(zé)怪二弟,也沒旁的用處,不如我們再看看玥兒的信?”蕭甫朝著蕭二爺使眼色。
蕭二爺乖乖的低頭認(rèn)錯道:“爹,我,我也就是想想,誰知道,就被她給找著了。”
“滾。”
蕭老爺子瞧著他就頭疼,看著一旁嚇的臉色蒼白的蕭嘉恩,道:“嘉恩,你是二房長子,往后二房還是要交給你的?!?
“祖父,我,我沒有娘了?”蕭嘉恩眼眶紅紅,娘拿了休書走了,他,是不是沒有娘了。
若是放在從前,蕭嘉恩肯定撒丫子坐在地上哭,但流放的路上,蕭嘉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了起來。
蕭老爺子瞧著年紀(jì)最小的蕭嘉恩,嚴(yán)肅的話語里,也透著些許的柔和:“你還有爹,有姐姐,有祖父!”
蕭二爺抱著新衣服就杵在角落里,分銀子這事,可不能少了他!
可惜,蕭二爺?shù)劝〉?,一直等到要散了,蕭二爺也沒等到分銀子,他道:“爹,我,我想吃酒?!彼己镁脹]吃酒了,每天吃那些奇形怪狀的玩意,他想吃肉,想吃酒。
“敬酒,要不要?”蕭老爺子睨了他一眼,蕭二爺脖子一縮,轉(zhuǎn)身就跑了。
“出息。”蕭老爺子瞧著他這模樣,氣的牙癢癢,他看完報平安的信,就拿給蕭甫了:“她們在洪都一切都好,倒是蕭頌?zāi)窍眿D,不行?!?
“無妨,這點小事,玥兒能處理?!笔捀μ崞鹱约遗畠?,那是既驕傲又心疼,將信翻來復(fù)去的看了一遍,“這丫頭,也沒說這銀子怎么來的!”
蕭家抄家,那可是什么都沒了,蕭九玥哪來的銀子?
“肯定是妹妹賺的?!笔捈瘟枳詈笠粋€拿到信,看了又看,蕭甫已經(jīng)和蕭老爺子商量著,衣物分了,剩下的藥材,則是直接收起來。
今天晚上,買些肉,打個二兩酒,也算是慶祝一下。
“咦?!笔捈瘟韬芸炀桶l(fā)現(xiàn)不對勁了,道:“玥兒用了暗語,海、腸、烤、干、磨、成、粉?”
“難道不是暗語?”蕭嘉凌以為自己看錯了,重復(fù)了一遍,道:“海腸是什么?”
“我知道,村里人說,每年三四月的時候,海邊就有很多的海腸,海腸炒米飯,好吃?!币恢背聊氖捜隣旈_口。
“玥兒也沒來過海邊,她怎么知道?”蕭甫面露疑惑。
“爹,你忘了?她最喜歡看雜書,說不準(zhǔn)是哪本書上看來的?!笔捈瘟杈捅仁捑奴h大二歲,兩個人關(guān)系湊近。
“那我們等明年三四月的時候,就去看看,有沒有海腸?!笔捀χ苯优陌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