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其禮家的客廳。白狼張桉樂看著報紙突然笑問:“老鴨,你說這秦祥麟是不是被康劍飛給暗算了?”
陳其禮抽著煙說:“還用問?那姓秦的要是腦子沒壞,怎么可能被記者拍到床照?!?
“看來這個康劍飛挺有意思啊,”張桉樂放下報紙說,“我剛收到消息,文山幫王珂的手下阿杰,昨天領(lǐng)著八個小弟去醫(yī)院尋仇,結(jié)果被康劍飛當(dāng)著他小弟的面,一刀割破了氣管。”
陳其禮驚訝問:“人沒死?”
張桉樂嘖嘖贊道:“一點事沒有,那一刀劃過去只割破了氣管。沒有傷到旁邊的動脈。縫幾針就沒事了?!?
陳其禮嘆道:“好厲害的手段。竹聯(lián)幫里要是有這種人才就好了。”
張桉樂笑問:“你想招他入幫?人家可是電影公司的大老板。好好的干凈錢不賺,會跟我們一起蹚渾水嗎?”
“這種人,除非把竹聯(lián)幫的幫主位子讓給他坐,否則絕不可能招攬得來?!标惼涠Y搖搖頭。問一直沒敢說話的花季忠道:“他只說是送錢給我,沒說別的?”
“沒有。”花季忠連忙答道。白狼是陳其禮的心腹,而他是白狼的心腹,花季忠雖然在外面很拽,但在陳其禮和張桉樂面前卻得乖乖的。
陳其禮笑道:“那就見他一面吧,我也很想認(rèn)識一下這個有趣的人。”
陳其禮說完后,張桉樂又看了會兒報紙,突然道:“老鴨,兄弟們都等著你回來主持大局。你是不是該表個態(tài)了?”
此時的陳其禮,還不是竹聯(lián)幫的幫主,而是一家建材公司的老板。他出獄數(shù)年至今,從沒有回過竹聯(lián)幫,但幫中的兄弟有難。卻全都會找他援手,是以幾年過去,他在竹聯(lián)幫中的威望反而越來越高。
“再說吧?!标惼涠Y嘆口氣,心情頗為復(fù)雜。他做過幾年牢,出獄后本發(fā)誓不再跟幫會中人來往,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以前的兄弟來找他,他不可能閉門不見,久而久之已經(jīng)脫不開身。現(xiàn)下他雖然不在竹聯(lián)幫,但幫中許多事務(wù)卻是他在策劃遙控。
天廚餐廳。
虞勘平不時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包間地窗戶往下看。他當(dāng)然聽過陳其禮的大名,所以在知道今天這頓是請陳其禮的以后,虞勘平就忐忑不安,生怕那傳說中的大佬會當(dāng)場翻臉。
“來了!”虞勘平突然關(guān)上窗戶說,他雖然不認(rèn)識陳其禮和張桉樂,但卻認(rèn)識跟在兩人身后的花季忠。
康劍飛仍舊神在在地坐在那里,一個陳其禮而已,就算他是臺灣黑.道教父又如何?康劍飛作為穿越者,心里自然有那么一份自傲,不會懾于對方的名頭。
過不多久,房門突然被推開,陳其禮和張桉樂兩人先后走進來,跟在他們身后的,除了花季忠之外,居然還有吳墩。
康劍飛倒是認(rèn)識吳墩,兩人在另外一個時空還一起吃過飯。當(dāng)然,那頓飯吳墩是大老板,而康劍飛只是跟著自家老板一起上桌的小角色。
對于吳墩,康劍飛了解不多,只知道這貨是釋曉龍和賈靜文的干爹,而且似乎跟賈靜文有那么一層說不清楚的關(guān)系。還有一次就是,這家伙投資拍,結(jié)果被周杰棍和林志鈴給坑慘了,那部戲賠得吳墩血本無歸,最后甚至靠賣樓來還銀行貸款。
陳其禮、張桉樂、吳墩、花季忠先后進來,另外幾個打手模樣的小弟,則將門關(guān)上后守在門外。
康劍飛連忙笑呵呵地站起來迎接,說道:“幾位大佬肯賞臉,小弟我真是感激不盡,快請入座!”
陳其禮跟張桉樂身上都沒有絲毫匪氣,反而氣度非常儒雅,一點也看不出是幫會大佬。倒是那個吳墩,雖然笑瞇瞇地人畜無害樣,但舉手投足間就會露出三分猙獰味。
四人坐下之后,康劍飛拍拍虞勘平的肩膀說:“老虞,快給忠哥賠罪!”
虞勘平連忙站起來,端著酒杯對花季忠說:“忠哥,是我不懂規(guī)矩,求你大人大量放我一馬?!?
花季忠看了張桉樂一眼,后者輕輕點頭他才笑道:“不知者不怪,虞導(dǎo)演不是道上的人,事情辦錯了也情有可原?!?
虞勘平心頭一喜,連忙說道:“那我先干為敬。”
等他們喝完酒,陳其禮才突然笑問:“康先生說我送錢給我,錢在哪里呢?”
康劍飛道:“錢遍地都是,就看陳先生你抓不抓得到?!?
“怎么說?”陳其禮問。
康劍飛道:“若我所料不差,臺北警方過幾天就會開展一場掃.黑行動,如果竹聯(lián)幫能抓住機會,說不定能大撈一筆?!?
張桉樂問:“你怎么知道警方會行動?”
康劍飛笑道:“因為我的人被打進了醫(yī)院?!?
吳墩冷笑道:“打傷了你的人條子就會掃.黑。你以為你是美國總統(tǒng)?”
康劍飛道:“其實我很給臺灣幫會、媒體和政府面子,不然的話,我直接把新聞在香港報紙公開就是。別的時候不敢說,但現(xiàn)在我在港臺東南亞可是焦點人物,我投資的電影在臺灣出事,而且還是肚子縫了二十多針的重傷。這種事只要我想炒,肯定會在亞洲鬧得沸沸揚揚。臺灣的幫會在國際上漏了臉,蔣家人不做點什么補救一下?肯定就是拿幫會出氣。別的不說,那個文山幫的王珂肯定得進去。”
陳其禮倒著酒問道:“那你沒把消息在香港公開,現(xiàn)在是什么打算?”
康劍飛笑道:“自然是給臺當(dāng)局和媒體留張臉。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了,我想他們會明白我的意思。等消息見報的那一刻,想必警方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行動了?!?
張桉樂說道:“王珂的人緣很廣,他可能會被捕,但最終審判的結(jié)果絕對是打架斗毆,畢竟他也受傷了?!?
康劍飛笑道:“那樣的話,我就只能自己動手了,希望臺灣警方別讓我失望吧?!?
陳其禮問:“你請我來吃飯,就為了跟我說這些?”
康劍飛搖頭笑道:“當(dāng)然不止這些,我是想跟竹聯(lián)幫長久合作。再怎么說我也是外人,有個本地幫會罩著心里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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