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墨離塵揚起了眉梢,唇角微勾,頗有些戲虐,“那照你說來,令妹被鳳魂沖撞,該是瀕死之人,你我二人為表情誼,置辦后事準備哭喪才是正道!”
蘇北墨:“。。。。。?!?
什么跟什么?
看他無心說笑,更沒品味到自己的意思,墨離塵嘆了口氣,補充道:“信我,她沒事?!?
蘇北墨也不知道面前這個男人哪來的信心說出這番話來,但莫名的,心里的擔憂忽然放下了許多。
兩人將蘇顏傾扶回院中,把她安置在榻上躺好。
墨離塵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搭在蘇顏傾的脈搏上,眉頭下意識的皺了起來。
他剛才在路上的時候,明明在這女人的體內(nèi)感受到了靈氣涌動,還以為是鳳魂入體,可如今再去探脈,便又什么也察覺不到了。
蘇北墨看他臉色不好,原本已經(jīng)安放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里。
見墨離塵不講話,忍不住試探性的開口詢問:“很嚴重嗎?”
“不。”
墨離塵說著收回探脈的手,黑色夜行衣下,他嚴肅的神情讓周遭的空氣都冷了下來,唇齒啟合,他遺憾道:“鳳魂逃了!”
“。。。。。。誰關(guān)心鳳魂如何,我妹妹她怎樣了!”
蘇北墨有些急眼。
從小到大,他每每看著妹妹落難都無計可施,如今更是看著她倒在自己面前,無力感侵襲,更覺自己是個廢物!
墨離塵對蘇北墨的反應(yīng)有些意外,他略顯沉重的臉上總算是有了幾分笑意。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良心?!?
頓了頓,他又道:“你妹妹無妨,她從焚尸湖回來便受了重傷,方才被鳳魂沖撞了一下,體力不支罷了?!?
聽他這么說,蘇北墨才算徹底松了一口氣。
只不過。。。。。。
“你們廢柴都精通醫(yī)術(shù)么?”
墨離塵沒有回答他的話,當下站起身來,走到房門回身望了蘇北墨一眼,道:“夜深了,你當真還要在這里待著?”
自古男女有別,縱然是親兄妹也該避嫌。
蘇北墨摸了摸鼻子,跟在墨離塵身后走到了院中。
臨了,他還不是很放心。
是以去了西側(cè)的一個小房間叫來了蘇顏傾的丫頭,語氣不善的道:“你家小姐回來了,還不快去守著?如今真是越發(fā)懶了,你若是不愿意伺候,發(fā)賣了出去倒也省心?!?
那丫頭被突然叫醒,現(xiàn)下披著衣服懵懵的挨罵,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撲通一跪。
“少爺,奴婢知錯了,奴婢這就去伺候!”
把她打發(fā)進去,蘇北墨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至于那位離王,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自顧自的在客房歇下了。
而破舊的院落中。
蘇顏傾安靜的躺在榻上,目光定定的望著屋頂,心中慶幸的同時又覺得當下的情況有些棘手。
早在莫離塵探蘇顏傾脈息時,她便已經(jīng)醒了。
若非后面她將鳳魂的靈氣壓制在丹田內(nèi),只怕要被那個男人發(fā)現(xiàn)端倪。
鳳魂的事情早晚都會瞞不住,只是眼下鳳魂受損,靈力再強也無法與天師抗衡,若是再被有心之人盯上,她未必能逃過一劫。
被蘇北墨打發(fā)過來的丫鬟已經(jīng)裝模作樣的在地上跪了好一會兒,她見蘇顏傾睜著眼睛默不作聲,試探的喊了一聲。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