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這里得到答案,心里那點負擔完全消失了。
段易珩不緊不慢道:“秦煬既然做了開除處理,那就證明他有開除的理由,我不會因為和你的私人關系開除她。”
林熹:“……”
私人關系?吃飯的時候不還不讓她叫大哥嘛,這下怎么又有私人關系了?
林熹輕輕哼了聲:“我跟你有哪門子的私人關系,你自己親口在餐廳說的?!?
段易珩:“……”
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算是見識了。
小丫頭報復心還挺重。
“走吧,下樓?!绷朱渖焓忠シ鏊澳阈胁恍邪??”
段易珩說:“行?!?
“那你慢點?!绷朱涮嵝阉?
段易珩跟著她一起下樓,剛走兩三步,腳底竟踉蹌了下,嚇得林熹一把摟住他的胳膊。
“你喝了多少???”林熹嚇得心臟怦怦跳,“嚇死我了,差點摔下樓梯,我可賠不起。”
段易珩指尖微蜷,試探性地摟住她的肩膀,見她沒有反抗,才摟實了,說:“扶我去樓下客廳?!?
林熹認命照做,還時不時提醒:“你小心點啊,要是滾下去,我倆都得遭殃。”
“放心,不會讓你摔?!倍我诅駴]到失去理智的地步,靠著她的力道也是有所收斂的,生怕壓壞了她。
到了一樓,林熹就近將人扶到單人沙發(fā)上。
段易珩被領帶箍得難受,抬手一扯,露了喉結(jié)鎖骨。
林熹來不及反應,看了個正著。
段易珩盯著她,想起牧昭在酒吧里問他的話。
他到底在堅持什么,只有自己知道。
林熹剛來段家那會兒,心軟又膽小。
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他生日,會在他放學前將蛋糕給他擺好,另外附著一張卡片,歪歪扭扭寫著“生日快樂”。
第一年,他扔了。
第二年,他扔了。
第三年,他還是扔了。
直至十六歲那年,桌子上擺著她送過來的小寸生日蛋糕,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吃了。
不僅如此,她自己過生日,也會給他單獨留一塊,上面綴著她最喜歡的藍莓。
她十八歲出國留學,蛋糕雖是沒有了,卻有一條簡單的短信。
段易珩從沒回過,生怕將某些人嚇著,活像受驚的松鼠,還得絞盡腦汁怎么盡快結(jié)束話題。
林熹離開的第一年,他24歲,正式進銀帆的第一年,后知后覺自己似乎在期待生日的到來。
他想著好歹叫他一聲“大哥”,便拜托在國外的朋友對她稍加照顧。
不過林熹在國外五年一帆風順,并不知道段易珩在她背后保駕護航。
眼下他生日又快到了,不知道今年是不是還是萬年不變的“生日快樂”。
即便沒有生日禮物,今晚得了一個破相機,他就安慰自己收到她的生日禮物了。
段易珩的視線太過灼熱,林熹移開視線,說:“我去給你弄醒酒湯,你稍等一會兒?!?
“好?!?
還沒轉(zhuǎn)身,手背一熱,竟是被段易珩牢牢抓了個正著。
林熹一驚:“你、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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