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聞,懶洋洋地勾著嘴角?!拔铱刹幌窦o(jì)總,離了你,紀(jì)氏都轉(zhuǎn)不了了。紀(jì)總該忙忙,我在這休息休息。”
紀(jì)今安聞也不再管他,起身要走。
走到門口時,她又轉(zhuǎn)過頭看向陸宴?!瓣懷?,今天的事情不管是誰搞的,我都不會放過他?!?
“我也不會啊。”陸宴有些莫名其妙的,“你我夫妻一體,他陷害你,可不就是陷害我嗎?”
“那如果這背后的人是周汝汝,你怎么辦?會讓我放過她嗎?”
“周汝汝?”陸宴神色微變,過了好久才緩慢搖頭。“汝汝平時是驕縱跋扈了一點,但她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哼?!奔o(jì)今安看著陸宴,莫名冷笑了一聲,什么話都沒說就走了。
陸宴皺了皺眉,也起身離開了。
陸宴回了行路以后,匆匆地去三樓周汝汝的休息室。
只是剛敲門,里面就傳來摔杯子的聲音。
“我說滾!聽不懂嗎?誰都別來打擾我,不然我開了你!”
周汝汝的聲音氣急敗壞,嗓子都快劈叉了。
陸宴的神色慢慢冷了下去,直接推開了門。
“你要死是嗎?都說了不許打擾……”
周汝汝扭頭要罵,結(jié)果卻看見了門口的陸宴。
她的聲勢一下子弱了下去,愣愣地看著陸宴?!鞍⒀?,你怎么來了?你不是去紀(jì)氏了嘛?”
她的臉色和聲音實在轉(zhuǎn)變得太快,堪比老戲骨。
陸宴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他好像從來都沒有看清過周汝汝這個人。
在他眼里,周汝汝是驕縱了一點,自傲了一點。
從前他認(rèn)為這些大小姐沒有不驕縱自傲的,畢竟她們的身家擺在那里。而且也都是從小被寵著長大的。
直到陸宴遇到了紀(jì)今安。
她清醒瀟灑,獨立堅強,從來沒有對任何人使過小性子。
陸宴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
這世上也是有這種獨一無二,討人喜歡的大小姐的。
但他也并沒有因此討厭周汝汝。
他永遠(yuǎn)都記得小時候被保姆欺騙,從而被她綁到枯井里絕望的時刻。
他在枯井里待了好幾個小時,里面完全是黑的潮濕的。他的眼睛被保姆遮住,手腳也被綁住。
他什么都看不到,卻能感知到有蜘蛛和老鼠在他周圍。
那一刻,小小的陸宴心里已經(jīng)到達(dá)了崩潰的防線。那個保姆從小就照看著他,對陸宴來說,她就像自己一個很親的姨姨。
但是這最親的人,卻給了他致命的打擊。
就在他大聲呼救,直到?jīng)]有力氣的時候。
一個小女孩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從天而降,宛若救苦救難的甘霖一般。
陸宴時常在想,如果那天沒有那道聲音的話,他應(yīng)該早就無法堅持下去了。
是那道聲音給了他希望,也給了他掙扎的勇氣。
他到現(xiàn)在,都依稀記得那天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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