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今安深吸了一口氣剛要說話,卻目光一轉(zhuǎn),落到了人群中的一個人身上。
她閉了嘴,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怎么了?”陸宴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結(jié)果這一看,他也沉默了。
對面人群里那個穿著一件小白裙的女人,正在往他們這邊看的,不是周汝汝嗎?
“她怎么會來?”陸宴眉頭皺起,握住了紀(jì)今安的手腕,“我怎么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紀(jì)今安沒說話,但她卻看見了周汝汝身旁的周成和許詩云。
“周家人來了,也許是不請自來?!奔o(jì)今安說,“就是不知道他們來的目的是什么,是單純地來賀喜,還是沖著你來的。陸宴,他們不會要在今天來波大的吧?”
陸宴搖了搖頭,移開了落在周汝汝身上的視線,“賀家好歹是個大戶人家,周家人要是想搗亂,他們不敢挑一個這樣的場合和時間的。他們?nèi)遣黄鹳R家?!?
“那只能希望他們是來單純賀喜的了?!奔o(jì)今安說。
陸宴沒說話,但心里的焦慮卻多了起來。
他總覺得,或許沒那么簡單。
折騰完新郎之后,差不多已經(jīng)中午了。
接下來的婚禮流程就比較常規(guī)了,新郎新娘美美出場。周家人在一旁默默觀看,也并沒有搞出什么幺蛾子。
下午的時候老一輩的人都自行休息去了。
剩下的都是一些年輕人,賀云依攢了個新婚party,就在莊園的泳池那邊。
陸宴和紀(jì)今安手牽著手走了過去,周汝汝在后邊看著他們,眼神里盛滿了惡毒。
她垂在身側(cè)的手微微握拳,也跟著走了過去。
賀云依是個很大大方方的新娘,她挽著新郎的胳膊,笑著說讓大家玩得盡興。
陸宴給紀(jì)今安端來了一杯酒,兩個人坐在泳池旁邊的角落小口地喝著。
這里的人大多都是賀云依的朋友,他們兩個不太認(rèn)識。還不如舒舒服服坐在這里喝點小酒。
只是酒剛喝了幾口,周汝汝果然不負(fù)眾望地走了過來。
她化著很淡的妝,看起來蒼白可憐。
陸宴和紀(jì)今安知道她走過來了,但誰也沒開口搭理她。
“阿宴?!敝苋耆耆崛崛跞醯亻_了口,“好久沒見了,你過得好嗎?”
陸宴眉頭一揚(yáng),“不太好,總有人想讓我當(dāng)接盤俠。這事兒要是擱在你身上,你能過得好嗎?”
“阿宴?!敝苋耆暄廴α⒖碳t了,“我不是故意栽贓給你的,真的。對不起,對不起阿宴。當(dāng)時爺爺問我孩子是誰的,我不敢跟他說實話,只能說是你的了。但是我沒想到,爺爺會去家里找你?!?
紀(jì)今安眼觀鼻鼻觀心地喝著酒,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陸宴伸著胳膊攬過紀(jì)今安的肩膀,“道歉就不必了。周汝汝,我現(xiàn)在只希望你以后離我和紀(jì)今安越遠(yuǎn)越好。我知道你救過我,但我也報答了快二十來年了,從此以后咱們兩清?!?
“阿宴?!敝苋耆曜齑筋澏吨桓币鳒I的可憐模樣,“你可以不要這樣對我嗎?我們還像從前那樣好不好?我不覬覦你了,我也不求你和我在一起了,我們還做朋友好嗎?”
“不好。”陸宴十分干脆地拒絕了她。
“嫂子,你幫幫我好嗎?我再也不會和你搶阿宴了,我只是不想和他做陌路人。嫂子,從前都是我不好,你能原諒我嗎?”
周汝汝又哭著看向紀(jì)今安。
紀(jì)今安喝酒的動作一頓,她沒想到周汝汝居然會喊她嫂子。
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