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云牧琛的聲音。
“把準備的飯菜端上來吧?!?
“好的,云先生。”
姚瑤聽見了,故意把嗓音提高幾分:“我看他不行,得到了就只會敷衍、忽悠、釣著,看到信息不回,聽到電話不接,拿別人的熱情開玩笑,就這么確定人不會跑了嗎?”
周禾懵圈,話題轉(zhuǎn)得也忒快了吧,什么跟什么?。?
不過,姚瑤手指往房門處一指,她就秒懂。
周禾配合她:“嗯……是不行?!?
房門被推開,一張沉郁的臉出現(xiàn),他也聞到了那股香臭味,不自然地皺眉,走到窗邊拉開窗簾,開窗戶透氣。
耀眼的光束瞬間穿透室內(nèi)的昏暗,兩人齊齊側(cè)頭躲避。
云牧琛看了眼茶幾上的榴蓮,冷笑一聲:“你來看望發(fā)燒的病人,帶上火的榴蓮,你是嫌火不夠旺嗎?”
這話聽著,明顯是在點她剛才的胡說八道。
姚瑤想給周禾出氣,硬氣了這一回:“小舅舅,除了吃,榴蓮還能拿來用?!?
周禾嘴角沒壓住,胳膊擋住臉,肩膀抖動了兩下。
云牧琛見她笑了,心口終于松動,催著電燈泡離開:“你媽來了,你去機場接她。”
同樣的騙局,姚瑤可不上第二次當。年會那晚,云淑確實來了,但云牧琛讓她在機場等媽媽,等了兩個小時。
搞得她有多孝順一樣。
那一整晚,她腦子里都是那句兒歌:小鳥叫喳喳,巢里等媽媽……
姚瑤甩了甩腦袋:“你把我媽航班信息給我,我看好時間再去?!?
阿姨進來送餐,云牧琛接過,悠悠地勺著碗里的小米粥晾涼,寒涼的余光掃向她:“給你臺階,你就下?!?
姚瑤從小就怕他冷臉,小時候,這張臉一出來,不是平白多做幾套卷子,就是提前安排好的游玩說沒就沒了。
關(guān)鍵!云淑也管不了他的跋扈!
姚瑤不敢停留,恭恭敬敬地欠身,卑微道:“奴婢告退!”
少了個礙眼礙事的,云牧琛把小米粥喂到周禾嘴邊:“才退燒,先喝點粥,晚上想吃什么?我讓阿姨做。”
周禾沒張嘴也沒回話,奪過他手里的碗,下床坐到太師椅上,自己吃。
云牧琛把爽口的幾樣小菜端到茶幾上,看看那刺頭刺腦的榴蓮,正要扔,發(fā)現(xiàn)周禾也在看它,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
他背手而立,站在窗邊,看她細嚼慢咽地吃飯。
周禾忽然停下動作,從上到下瞅了眼他的大個,沒好氣道:“你讓讓,擋到光了?!?
云牧琛聞,長腿跨了兩步,在茶幾對面的太師椅上落座。
某人鼻尖翕動,嫌棄地皺眉:“你又抽煙了?”
“陪你爸抽了一根?!?
周禾“哼”了一聲,不買賬。
云牧琛麻溜起身,去衣帽間換了套干凈的家居服,在她對面的床邊坐下。
周禾瞧了眼那衣服上的繡花,是經(jīng)典的山海紋,外公也有件差不多花色的衣服,她“客觀”地評價道:“真老氣!”
從她盯榴蓮看時,云牧琛就一個勁兒地在憋著,終于沒忍住,放聲笑了兩聲。
“初一,要不我先去跪個榴蓮?”
“哐當”一聲,粥碗被周禾重重放下。
沒有血色的臉上,秀氣的眉宇擰成一座小小的山峰:“我吃飽了,現(xiàn)在有力氣和你吵了?!?
她在網(wǎng)上查過,情侶之間出現(xiàn)問題,需要立馬解決,不能藏著掖著等問題無限擴大,更不能冷暴力。
這些都容易讓感情破裂,最后導(dǎo)致分手。
雖然她不知道云牧琛這樣的回應(yīng)是不是想分手,但她,不想分手……
云牧琛笑意頓住,牽起她的手往外走:“初一,我?guī)闳タ礃訓(xùn)|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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