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云淑一陣懊惱自責(zé):“我這不是那天被方汀妍給迷惑了嗎?聽了她一面之詞,一時沒動腦子?!?
“說到底是媽不在了,我這個做姐姐的也是為了你想,就是著急了點?!?
云牧琛輕嗤一聲,不買賬:“媽要是還在世,沒你這么缺腦子。”
云淑被懟得胸口脹氣,但啥也不能說,她闖的禍她背!
誰讓她弟媳婦只能是周禾呢!
云淑變了張臉,笑臉盈盈地走到周禾身邊,挽起她的胳膊:“哎呦,讓阿……讓姐姐看看,被關(guān)了一夜,這小臉瘦了,快回云鉑灣,我給你做點好吃的補補,不能太瘦,太瘦了不好看。”
她同樣笑嘻嘻地對孟凡行說話:“小禾哥哥,你有事先去忙吧,你放心,我肯定會把她照顧好的,以后更不可能讓她再受今天這樣的委屈!”
她又重復(fù)了一遍:“放心吧,都去忙,都去忙哈……”
周禾找不到云牧琛的身影,只能迷茫地求助孟凡行。
好突兀,好夸張??!她該說些什么?
門外走廊,一道頎長挺括的背影,撐著走廊欄桿,在悠閑地吞云吐霧。
假大度!
孟凡行嘴角抽動,不見一絲笑意:“小禾,我先走了,照顧好自己,不要給云阿姨添麻煩,碧瑤花園的房子我請了人定期打掃,你隨時可以回去住。”
“好?!敝芎搪牫鰜砹耍绺缭谔嵝阉娉帧?
孟凡行對云淑淺淺點頭,從后門離開。
姚瑤用手揮去云牧琛吐出來的煙霧,嘖嘖搖頭。
“好大的修羅場,小舅舅,你好會pua?。∩岵坏猛米佑?xùn)不了狼,忽悠我媽去給你沖鋒陷陣,俘獲人心,厲害!佩服!”
“學(xué)著點?!蹦腥税玖艘灰?,此刻也是疲憊的,嗓音明顯沙啞低沉。
“我要學(xué)什么?”姚瑤心虛地轉(zhuǎn)移話題:“我這次可是為了我小舅媽英勇獻(xiàn)身了,申請無限額信用卡延期,不過分吧?”
云牧?。骸安贿^分,等你媽和周禾聊好天,我跟她聊聊你的事?!?
“我有什么事好讓你們聊的?”姚瑤腦子里的警鈴狂響。
“藏男人的事,尹碩呢?”云牧琛背著她,吐出最后一口煙。
知道云淑要來后,姚瑤半夜催著他回去了。
她連忙瞟了眼會議室里的媽,換了張求人的嘴臉:“小舅舅,我不要卡了,我以后將是你忠實的心腹,幫你打探一切我媽對周禾的所作所為所想,事無巨細(xì)地向你匯報,行嗎?”
“成交!”
姚瑤恨恨地咬牙,萬惡的資本家!老狐貍!
云牧琛沒讓云淑跟去云鉑灣,她聒噪過頭了,周禾一時應(yīng)付不了,小臉肉眼可見地笑僵了。
云牧琛上車后就靠在座椅上閉目養(yǎng)神,不一會兒,呼吸聲漸漸深重。
周禾心疼地托住他微晃的腦袋,一直到云鉑灣,車停下來后,他自動睜開眼,醒了。
還沒進(jìn)門,阿姨就把他倆攔在院子里,拿著一把艾草在他們身上上下前后左右地掃著,嘴里神神叨叨。
“霉運退散,福星高照,好運不請自來……”
周禾忍不住想笑,這樣子,像他們才出獄一樣。
阿姨難得嚴(yán)肅,叫她別笑:“周小姐,下次可不能讓人這么欺負(fù)了,雖說是因為冤枉關(guān)在派出所,那也不吉利,外面的人不一定都是好人,要提防著點,知道嗎?”
凌晨四點多的時候,唐駿來請她做玉米汁和玉米發(fā)糕,匆匆地把事情跟她說了一遍,她聽了直擔(dān)心,還好都化險為夷了。
“知道了,阿姨?!敝芎绦睦锱?。
阿姨又囑咐:“我給你們放了洗澡水,里面也加了艾草去晦氣,多泡會??!”
云牧琛點頭,走到樓梯中間,他像想到什么,轉(zhuǎn)頭對阿姨說:“我們昨晚都沒睡好,午飯不用叫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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