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了把板凳,坐在門口,回想昨晚的驚魂一幕,身子還時不時的發(fā)冷,轉(zhuǎn)眼又快到十二點了,我站在門口,爺爺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回頭看了看棺材,心里越來越嘀咕。
白天的時候爺爺說,昨晚的障眼法已經(jīng)被沈潔識破,今天她一定會出來要我命的。
爺爺?shù)降兹ツ膬毫耍繈尩?,為什么要在這里等死,如果能找到爺爺,還會怕這個女鬼?
我抬腿跑到院門口,身前忽然站著一個女人,二十來歲,唇紅齒白,長相很標(biāo)志,穿著也十分光鮮,一看就知道從城里來的。
我們互相好奇的對視了幾秒鐘,那女人問我,“小孩兒,問你個事兒,這村里誰叫常四海?!?
我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晃了晃腦袋。
女人抬頭望了望屋里的棺材,又看了看手機(jī)上的時間,說道:“小孩兒,快點告訴我,常四海人在哪兒?要不然,這人死定了。”
我狐疑的看著這個女人,心里更是嘀咕,爺爺常年在外給人看風(fēng)水,救了不少人,但也得罪過不少人,誰知道是不是仇家,況且,這小妮子說話沒大沒小,張嘴閉嘴小孩小孩的,誰特么是小孩。
我留了個心眼兒,隨手指了一個方向,說道:“村東頭最后一戶,門口有一棵大柳樹,那里就是他家?!?
女人眉頭一皺,跺了跺腳,說道:“這個該死的,都這時候了,瞎跑什么?!?
說罷,女人掉頭要走,我心里長舒一口氣,不管她是敵是友,還是先找到爺爺再說,正在我要收回手的時候,那女人忽然停住腳步,看著我的手掌,眼睛立刻瞪起來,上前抓住我的手腕,說道:“小屁孩,你就是常四海,敢騙我?!?
我眨了眨眼,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身子不由得向后挪動,警惕問道:“你怎么認(rèn)出我是常四海的?”
女人攤開我的手掌,大聲呵斥道:“廢什么話?你看看你的掌紋都斷成什么樣了?常爺爺說的沒錯,今晚過了十二點,可能就是你壽終正寢之時?!?
“常爺爺?你和我爺爺什么關(guān)系?”
女人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我叫白姍姍,你叫我白姐就行了,昨天中午收到常爺爺?shù)南?,讓我趕來救你的。”
我狐疑的看著白姍姍,說道:“你到底是誰?憑什么救我?為什么我爺爺現(xiàn)在不見蹤影,你卻出現(xiàn)了,你算老幾??!不說實話,我可不客氣了?!?
白姍姍甩了個白眼,伸手揪著我耳朵向院里走,嘴里還埋怨道:“小屁孩兒,疑心病那么重,廢話還不少?!?
“誰是小屁孩兒了,四爺我都十八了!”我甩開白姍姍的手,揉著生疼的耳朵說道。
‘噗嗤’一下,白姍姍被氣笑了,說道:“四爺?小屁孩兒還敢稱自己是四爺,真不知天高地厚,快進(jìn)屋去?!?
說完,白姍姍又要揪我耳朵,我躲了一下,指著白姍姍說道:“喂,你斯文一點行不?你到底是誰?要不然,我可真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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