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白姍姍推醒,猛地站起身,左右張望了一下,確實是個夢,晃了晃神,問道:“大師姐,計劃是什么?我們?nèi)绾纬鋈?,如何拿到冥鑒?!?
白姍姍說道:“四海,你先別急,沉住氣,李師傅心機很深,千萬不能讓他看出破綻,我和文龍要先熟悉這里的情況,然后,咱們再安排撤退的事宜。”
我點頭,一連兩天,與平時一樣,秦絕喝了一杯咖啡,就去草坪研究那張泛黃的舊報紙,老李往面包上抹著黃色的醬,說道:“姍姍,怎么樣?這里與世無爭,住得還舒服吧?”
白姍姍喝了一口牛奶,笑著說道:“謝謝李師傅款待,這里的條件簡直讓我嘆為觀止,秦大師真是財大氣粗?!?
阮文龍也點頭附和道:“是??!是啊!這種富足的生活,在電視里也很少見到,業(yè)余生活太盛豐了,我都不想回學(xué)校了,哈哈!”
老李呵呵一笑,說道:“學(xué)還是要上的,畢竟寒假就一個來月,你們這些大學(xué)生,是國家未來的希望,完成學(xué)業(yè)才是第一任務(wù),對了,剛才老爺說要喝大紅袍,我正在炒茶,等會也給你泡一壺?!?
我對茶沒什么概念,以前就是爺爺偶爾會喝一些,但沒聽說過茶葉要炒的。
阮文龍比我有見識,問道:“武夷山的大紅袍嗎?聽說很貴?。 ?
老李淡然一笑,說道:“能在市面上買到的茶葉,我家老爺從來不喝,我所說的大紅袍,是指九龍窠三棵350余年樹齡的古樹茶,明清兩朝都是進宮給朝廷的,只有皇帝才能喝到。”
白姍姍一聽到九龍窠三棵的古樹茶,頓時眼睛瞪大,說道:“李師傅,您可不能亂說話,那三棵古茶樹早就被列入《世界遺產(chǎn)名錄》,絕對的珍稀茶種,早些年前政府已禁采,您這里怎么會有?”
“三棵?”老李露出一臉壞笑,說道:“現(xiàn)在九龍窠只有兩棵嘍!另外一棵,已經(jīng)被移到這里?!闭f著,老李順手一指,在草坪的盡頭,眾多茂盛的植被中,一棵挺拔的大樹,枝大葉粗,葉脈鼓出,葉緣鋸齒深,看一眼就知道是稀罕物種。
白姍姍的呼吸開始加快,說道:“秦大師到底是什么人???”
老李說道:“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我都覺得老爺花了大冤枉錢,這棵古茶樹嬌嫩的很,每年采葉兩季,每季才有二三斤,太少了。”
說著,老李看向灶臺,說道:“你們稍等一會,茶炒的差不多了,我先去泡茶,各位慢慢吃?!?
老李離開餐廳,白姍姍還在驚愕中沒緩過神來,我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小聲問道:“大師姐,一棵茶葉樹有什么好奇的,先說說咱們的計劃吧!準備什么時候撤退?!?
白姍姍吐出一口氣,晃了晃腦袋,說道:“四海,你知不知道,移樹是非常大的工程,況且……九龍窠三棵古樹茶在中國是絕版,全國只有這三棵了,比大熊貓還珍貴,秦大師是怎么拿到移樹批文的?”
阮文龍也有些不耐煩了,筷子敲了敲盤子,說道:“姍姍,你別擔(dān)心那棵茶樹了,快把計劃告訴四海吧!這小子一直問東問西的,一會再讓李師傅看出破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