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利刃在我脖子處停留很久,似乎沒有下手的意思,我喪氣的說道:“既然是敵人,你不應(yīng)該手下留情。”
回身一拳打在納西海棠肩膀處,她一個踉蹌退后數(shù)步,秦絕看著我們激戰(zhàn),作勢就要往外跑,不知什么時候,納西海棠手里多處一條繩索。
類似登山用的繩索,正當(dāng)秦絕向外跑的時候,繩索詭異的套在秦絕脖子上,納西海棠信手將繩子另一頭一甩,直接將秦絕吊了起來。
我不敢耽誤,沖上去對著納西海棠就是一通猛擊,納西海棠一手拽著繩子,一手與我搏擊,但仍顯得游刃有余。
再看,秦絕臉已經(jīng)憋得通紅,舌頭都吐出來了,我加緊了攻勢,巫和松和阮文龍也加入了戰(zhàn)場,好歹讓納西海棠松了手,秦絕墜落在地。
我們合攻納西海棠,貌似納西海棠眼中的敵人沒有我,手中的利刃,已經(jīng)在阮文龍身上開了幾條深可見骨的血口。
要不是阮文龍經(jīng)驗(yàn)豐富,恐怕這幾刀早就要了他的命,剛才說要我的命,現(xiàn)在卻對我手下留情,我不知道是不是余情未了,但我知道這樣打下去,阮文龍撐不了多長時間,巫和松更是如此,我們的敵人,絕不止一個納西海棠。
今天的納西海棠早已不是我以前認(rèn)識的那個人了,他蛻變成一個真正的殺人機(jī)器,巫和松身為曾經(jīng)的東北王,使出全力仍然攻不下來。
我橫身格擋,將阮文龍撞開,發(fā)瘋一般的像納西海棠沖去,果然,我瘋癲的進(jìn)攻起了效果,雖然沒打中納西海棠,但是,拳頭打在墻上,都能出現(xiàn)一個深坑。
納西海棠躲過我?guī)兹螅瑮壩叶ィ贾亟^發(fā)難。
此時,秦絕正坐在地上順氣,看著納西海棠向自己奔來,抱著腦袋就地一滾,我看著的直皺眉頭,沖上去將納西海棠撞開,手中的利刃也被我撞掉。
納西海棠兇惡般眼睛,死死盯著我,“常四海,你不要逼我。”
我沒有說話。
納西海棠繼續(xù)說道:“你再阻攔,這里的人,都要死。”
我不想廢話,再次對她波進(jìn)攻,哪只,納西海棠不躲不閃,我奮力的一拳,正好打在納西海棠胸口,“砰!”一聲沉悶的響聲,納西海棠撞在身后的墻壁上,墻壁有明顯坍陷,其中,我聽到骨折的脆斷。
納西海棠捂著胸口,嘴角的鮮血一滴一滴流淌下來,怨恨的眼神,仍舊盯著我,我身體的燥熱,早已沖破余下的理智,對著納西海棠腦袋,一拳狠狠打過去。
納西海棠看著我掛風(fēng)的一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仿佛早就知道這一天的來臨,近在咫尺的一拳,我能明顯感覺到納西海棠的呼吸,我停住了。
面門前,我的拳頭戛然而止,納西海棠表情沒有一絲變化,我知道她被我打了一拳,有內(nèi)傷,但是要躲過這一下,完全可以。
眼神中,我看到憔悴,那份不支的憔悴,阮文龍一把將我拉開,我坐在地上,看著他撿起地上的匕首,頂在納西海棠的喉嚨處,納西海棠對著巫和松淺淺一笑。
嘴角處還流著血,慢慢閉上眼睛,阮文龍背對著我,說道:“四海兄弟,今天讓她活著離開,你和秦大師的命,隨時會丟?!?
可能是我的體力消耗殆盡,右手的顏色逐漸恢復(fù)正常,神情也變得理智很多,面對眼前的事實(shí),納西海棠沒有流淚,我看不到她的傷心,對生命沒有任何祈求。
阮文龍似乎也看到這一點(diǎn),轉(zhuǎn)過頭來,對我說道:“我現(xiàn)在要結(jié)束她的性命,四海兄弟!”
我的眼淚倒是不由自主的流下來,面對朝思暮想的愛人,我多想替她受難,帶她求情,但我不能這么做,納西海棠!不!血漫活著,永遠(yuǎn)是對我們生命的威脅。
我點(diǎn)頭,艱難的抉擇,我不再猶豫,“龍哥,你動手吧!”我閉上眼睛,低沉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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